许是闻习惯,突然闻不到,心头竟似是被什东西牵盼住,下意识地去等。
迷迷糊糊地睡去,半夜时,沈颂便醒回。
床前那盏灯芯里火光已经摇摇欲坠,身旁被他挪出来大块地儿,空空荡荡,屋内那扇窗户依旧敞开,并没有传来任何动静。
没有回来。
沈颂捏灯盏里火光,再次闭上眼睛,感受着黑夜里夜深人静,强迫自个儿入眠。
那时沈颂最怕便是林冬纠缠,顺着她话又次明确拒绝她,“林冬,你没有,可以过得更好。”
后来沈颂再说要请丫鬟时,林冬便没有那般偏激,只笑着同沈颂道,“喜欢太阳味儿。”
林冬确实喜欢。
新洗过被褥也好,衣裳也好,都喜欢凑在鼻尖,轻轻嗅满脸推笑,夜里躺在床上,还曾拉着他块儿埋在被褥之间,去闻那股太阳清香味儿。
沈颂次都没闻到她所说那股太阳味儿,索绕在他鼻尖只有她扑过来时,散发出那股淡淡药香。
何没有同三爷道回来,吴婶子同沈颂样,也不觉得稀奇。
这些年,林姑娘自来是来无影去无踪。
沈颂听完没再问。
吴婶子又看眼那些褥子道,“三爷赶紧收进去吧,这时候收,上头还有股太阳味儿,等到日头过,味儿就散。”
沈颂点头,“好,多谢婶子。”
夜过来,木箱里冰块化成水,屋内冷冷清清,褥子上那股阳光味儿没,随着那股残留在
今儿立在偏西日头下,沈颂头回闻到,
如吴婶子所说,褥子铺在床上,入鼻全是那股阳光味道。
夜色沉下来,沈颂点灯,看眼里屋那扇窗户,确定是敞开,才放心地躺下来。
过会儿,突地又起来,去查看木箱里冰块,确保能熬过这夜,又躺回到床榻上,闭上眼睛。
鼻尖再也没有闻到那股残余十年药香。
火辣辣日头晒大半日,褥子早就干,沈颂上前缓缓地取下来。
沈颂身边从来就没请过丫鬟,只有个打粗小厮阿吉。
平日里,他被褥和衣裳都是自个儿动手洗换,后来渐渐地被林冬抢活儿,每回过来,屋里被褥衣裳都要替他清洗遍。
沈颂阻止过,“你个灵山大小姐,不必干这些粗活儿,你要是看不惯,明儿就去寻个丫鬟来。”
沈颂头回阻止时,林冬抬起头,脸上还有股强烈占有欲,“那不行,万请来丫鬟见师兄,喜欢上,岂不是成追夫路上绊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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