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夜,沈颂声音倒是哑不少。
刘叔见他脸色不太好,也没敢耽搁,忙地去后院鸽子鹏查看信鸽,倒还好,有消息,“林姑娘走官道,昨儿夜里在十里亭驿站落脚,三爷要是赶得及,今儿当能追上。”
沈颂没提那酒坛子。
依旧只带把剑,牵暗桩匹马,匆匆地赶往前方。
到驿站,却还是没见到人。
酒水割喉,沈颂没再饮,弯身将酒坛子搁在床边阁楼地板上。
个没搁稳,沈颂又去扶把。
弯下腰时,余光碰到床底,整整齐齐地排酒坛,摆放成排,沈颂愣,伸手轻轻地推推。
空。
第二个也是空,整整排,都是已喝空酒坛子。
上来,无休止地扰他好几个日夜,沈颂终究没有忍住,揭开桌上酒坛子。
酒水入喉,火辣辣地烧。
脑子里回忆,终于驱散些,沈颂也走到那扇窗前,缓缓地倚在窗边,夜深人静,只余下河流奔腾声。
在那窗便呆阵,沈颂才察觉出这处特殊。
别说是他咳声嗽,就算此时这屋子里有人放声痛哭,那声音必定也混进河流声中,丝毫听不到。
路往下,是去往江南路,离开自己势力范围,寻起来人,格外艰辛。
每回
沈颂半弯着腰,气血倒流,冲得他面目发红,脑子里再次浮现出那张笑靥如花脸,“师兄,再也不喝,你别撵走成不。”
沈颂闭上眼睛,哽塞已久喉咙,终是破出道低哑地声音,带着懊悔和心痛,艰难地唤出声,“林冬,对不起。”
窗前灯火亮到半夜才熄,到第二日早上,刘叔刚起来,就看到坐在堂内,不知何时起来沈颂。
“三爷,昨儿可歇息好?”刘叔问完,便看到他面色丝憔悴,笑着道,“三爷怕是也有认床毛病,林姑娘每回过来也歇息不好,还说,外头再好,也不如自己家里狗窝。”
“还没消息?”
喉咙里口酒,吞下去时,不再流畅。
沈颂将目光从那河流处挪回来,无意地落在窗边,上头排用刀剑刻出来小字歪歪扭扭,却还是能看得清楚,“师兄,想你。”
沈颂眸子突地颤,喉咙间哽塞愈发明显。
他曾经嫌弃,躲避她每个日夜,都曾是她怀着思念而煎熬日子。
沈颂盯着那排歪歪扭扭行字,心口隐隐有疼楚,他自来稳沉,就算当初知道姜姝心里只将他视为表哥,也从未如当下这般煎熬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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