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流血,脸上没有什血色,有些苍白,便是平日里红粉唇瓣都显得粉白。
沈寒霁关上房门,走进来,看到她这副虚弱模样与梦中那病倒在榻虚弱模样重合,心生几分烦躁。
因她起烦躁,更是让向来寡淡沈寒霁不喜。
走到床榻外,坐下来。目光落在她那包着纱布手上,伸出手执起她手。
手腕刺痛,温盈以为是蓉儿进来给她换药,也不睁开眼睛,只疲惫道:“有些困,上药你就去休息吧,不用守夜。”
沈寒霁净手后,拉块帕子,慢条斯理擦拭,问:“娘子呢?”
婢女低头道:“娘子伤手,在屋子休息。”
动作顿,看向婢女:“如何伤?”
婢女踌躇下,还是如实道:“今日晨省请安之时,七姑娘见娘子戴三娘送镯子,便要抢。不小心,镯子砸到石桌,镯子碎时候割伤娘子手。”
沈寒霁脸上温润之色微微沉沉,随后道:“醒酒汤放下,退下吧。”
女同嘲笑与她。
回到侯府,更说是温盈自己不小心落水,还怪到别人头上去。
如今若是不把她们镇住,等沈寒霁高中之后,她们并不会因她成状元夫人而有所顾忌,还是会帮着外边人来欺辱她。
且有些气,她想要出出。
梦外自己憋屈,梦中自己更加憋屈,这加起来两口气,若不出,她许是真会如梦中那样疯掉。
沈寒霁看眼床边小桌几上纱布和小罐子,便知那是敷伤口药。
收回目光,继而有条不紊地解开她手上纱布。
蓉儿没有说话,让温盈
婢女把醒酒汤放到桌面上,随即退出屋子。
屋子只余人时,沈寒霁脸上温润顿时全无,黑眸晦暗不明,便是连眉梢都泛着冷意。
放下帕子,抬脚出屋子。
除却初十五这两日,沈寒霁极少踏足主屋。前几日十五才去,现在离初还远着,但今日还是推开主屋门。
温盈闭着眼坐在床上,手疼得她不想躺下,只想依靠床栏坐着。
温盈擦擦蓉儿脸上眼泪,温声道:“夫君若不疼,便自己疼自己,自己为自己谋划。”
蓉儿忽然破涕为笑:“娘子你终于想通。”两年来,蓉儿看着自己主子委屈求全,虽心疼,却也无从去劝。
“明白得有些晚,但还来得及。”却是来得及,不用怕像梦里边自己,到死才能想开
晚间,沈寒霁饮些酒回来。
平日饮酒后,皆是温盈送醒酒汤过来,今日却是其他婢女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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