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儿端来茶水,惊道:“奴婢还记得娘子还是姑娘时候,都怕药苦不肯喝药。”
温盈放下药碗,拿过茶水漱口,直到苦味淡才作罢。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想到梦里自己到这个时候只剩下年可活,她现在哪能不在意。
蓉儿让小婢女把痰盂端出去,而后重新倒杯茶水,递过去,道:“奴婢总觉得娘子这些时日开心许多,”
温盈擦擦嘴角,接过茶水:“也是这觉着,最近心情畅快。”
那风寒来得猛,去得也急。约莫是昨夜后半夜出热汗,所以这醒来时候,身子好似松快不少。
起来时候,身侧不出意料没人。
洗漱且吃午膳后,蓉儿端来汤药。
“这是三爷早去医馆抓药,三爷说娘子风寒好些,不需要用昨日那大夫开方子抓药,三爷便自己开方子。”
沈寒霁博学事温盈也是知晓,他医术如何,温盈不知道,但总归不会是什赤脚郎中……吧?
有人之上自负之人。
且故作神秘,游移在多个男子之间。
吊着太子,又频频出入侯府,借着与温盈交好由头接近他。
当温盈指责她别有目时,她却又义正言辞道是仰慕他才华,绝无旁念头。还道温盈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心,心下更是腹诽温盈不值得深交,心思狭隘。
想到这,沈寒霁在下楼阁之时轻嗤。
蓉儿笑问:“可是三爷原因吧?方才三爷拿药过来时候,还拿盒祛疤膏过来,说等再过两日再给娘子涂。奴婢见那盒子上边有着个“贡”字,珍贵得很。”
说到这,蓉儿思索道:“三爷这段时日对娘子似乎不样,不仅护着娘子,还亲自给娘子抓药,更是送来祛疤膏,想必三爷是知道娘子好。”
温盈垂眸拨弄
温盈“嗯”声,看眼那乌漆墨黑药,略微颦眉,思索之后还是端过来。
汤药温热,已可入口。
温盈屏气,口就把碗苦臭汤药喝下,半点都不带犹豫。
她自己身子,可得好好养着,别人不心疼,她自己心疼自己。
约莫是看到梦里边自己那早死,所以格外惜命。
许是在她眼中,她自己别有用心便是正道坦途,旁人就是心术不正。
她若不来侯府招惹,他也懒得理会,若来……
沈寒霁眸色沉下去,透露出几分凉意。
温盈昨日受凉,又晕头似不知轻重勾人,厮磨大半宿才得以睡下,第二日起个晚。
直至晌午过后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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