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霁薄唇始终带着丝淡淡弧度,随而敛弧度,叹息道:“刘尚书大人是个极为有才能好官,因这个女儿而受到牵连,着实冤枉得很。”
太子看着棋盘,眉头逐渐紧蹙起来,幽幽道:“这棋可真难下。”
沈寒霁笑笑:“棋虽然难下,但也不是无路可下,就看太子殿下如何下。”
太子落下子后,才纳闷道:“刘尚书家事这般乱,可在政事上边怎又能如此出众?”
“大概……”沈寒霁思索下,想到自己,随而道:“从未关心过如何教导自己儿女。”
太子摇头叹气:“那刘家第五个女儿,怎就这般胆大妄为,竟然敢去威胁个有可能真是东疆人探子东家,而其目竟只是为给她供货,真真是不怕死。”
,把窗户全开。
阵清风吹进屋中,伴随着草木清新,让人心旷神怡。
温盈烦闷情绪缓和许多。
现在何必杞人忧天想那多让自己心绪不宁事情?沈寒霁那般睿智聪明,总该能想到办法应对。
现下这好风景,可得好好享受,莫要浪费这次机会。
沈寒霁似不经意提起:“她做过荒唐事,何止是这件,半年前,臣无意间在群盗贼中救下个书生,因救命之恩,倒是从书生那里听来些关于刘五姑娘事。”
实则不然,是沈寒霁引导书生把刘家女事情说出来。
握着几颗黑子在手心把玩太子,听到他话,略微愣,看向他:“什事?”
沈寒霁随意道:“二人情投意合,但奈何刘尚书看不上书生,硬是要棒打鸳鸯,把二人给拆散。可二人情深,已然打算要私奔千里之外,但刘尚书察觉到,便派人前去抓拿书生,刘五姑娘听闻这事,便匆匆派人拿金银珠宝给书生,让他先行逃跑。”
太子越听,眉头便越皱得厉害,脸上也露出几分厌恶之色:“愚昧至极,为个男子,竟背弃疼爱自己双亲,背弃自己家族,养这样儿女,不如不养。”
温盈离开金都已然有大半个月,沈寒霁应许久之前邀约,前去茶楼与太子下棋。
沈寒霁为白子,太子李子瞻为黑子。
二者势均力敌,尚未见输赢分晓。
太子思索许久才落下子,随后问:“沈司直怎不与父皇说调香阁事情,反倒来与本宫说?”
沈寒霁倒是没有思索太久,在黑子之后,落下白子,声音温润回道:“刘大人实为忠臣,可不能因他那愚笨女儿而葬送仕途,所以臣只能来寻太子殿下商议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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