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过后,太后想要说些什,嘴巴略张张,随而又阖上
声音温和,并未咄咄逼人。
可即便如此,太后还是蓦地拍桌子,怒道:“你就为这个外人来指责你皇祖母?!”
太子再而拱手,缓缓而道:“孙儿并非指责皇祖母,而是就事论事,满金都都知道皇祖母此番让温氏随行,是欲为难温氏。”话语顿下,再而反问:“皇祖母可否认并没有为难过温氏?”
太后怒意更甚:“你父皇都未曾说过哀家什,你竟敢如此与哀家说话!”
太子面色不变,继而问道:“在皇祖母心里,究竟是那个与大姑姑有五六分相似李清宁重要,还是孙儿与幼侬重要?”
,最需要便是个人温心安抚。
哪怕是温柔声“没事”安抚,也能让她们安心许多。
人都退出去,屋中只余祖孙二人,太后问:“子瞻,你想与哀家说些什?”
太子从座上站起来,站到厅中,朝着太后微微拱手:“祖母,容孙儿说句不中听话,祖母此番做,有失人心。”
听到太子话,太后微微眯起眼眸,思索片息之后便明白孙子话。
太后本想继续发难,但听到孙子话,愣下,问:“什意思?”
太子继而解释道:“有些事尚不能与皇祖母细说,但孙儿能说便是,若非没有沈三郎,孙儿未必能全身而退,且幼侬若是没有温氏表兄相寻,也不知何时能寻到,此番是沈三郎夫妻二人有恩于皇家。”
话到最后,太子叹息声,幽幽道:“皇祖母,可否不要再为那个死有余辜李清宁再寒永宁侯府心,寒孙儿与父皇心?”
太子话不中听,可字字诛心,句句都戳到太后心窝上边。
没有被人戳破时候,太后觉得自己为亲孙女出口气,并没有做错。可就这被人直截当地拿出来说,恼羞成怒之后,又觉得没脸面。
“你是在怪哀家迁怒沈三郎和温氏?”
太子微微抬起头,与座上太后对上视线,缓缓而道:“皇祖母为个不值当人,如此为难个妇人,确实做得不厚道。”
太后闻言,脸色沉:“什不值当人?那是哀家亲孙女,是你堂妹!”
太子立即接口道:“那李清宁与孙儿而言,不是堂妹,而是个恶毒妇人。”
“皇祖母口中亲孙女祸害他人,如今被罚,自寻短见,那也是她自己做孽。皇祖母不怜悯受害人便罢,怎反倒迁怒起被她加害人?这落入旁人眼中,皇家威信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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