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屿呆呆地看着窗外,各种情绪交织,这里已经看不到海,他从来没到过看不见海地方,他也从来没看过这多高楼大厦。
谢安屿没坐过动车,车站太大,人又多,他找不到售票地方,只好向门口工作人员打听:“你好,请问在哪里买票?”
这年头来问在哪儿买票都是不会用手机中老年人,工作人员看着眼前年轻小伙有些纳闷,指指自动售票机:“那边购票。”
谢安屿问:“有人工卖票地方吗?”
“那边自动售票机上可以直接买。”
他在这里目送过爸妈离开,也在这里等过他们回来,他已经记不清最后次在这里从太阳升起等到太阳落下是什时候。
他父母出生在大海,也葬身在大海,当他因为爸妈离开整日吃不进饭睡不好觉时候,外婆拍着他脑袋说,他们只是被大海带走,他们就在这儿,直都在。
谢安屿第次站在船上看岛上人。
丁小飞跟他挥手时候是笑着,谢安屿笑笑,也朝他挥挥手。
丁小飞挥得更起劲。
“没有手机。”
工作人员愣愣,往南边指下:“售票大厅在那边,直往里面走。”
“谢谢。”
火车和高铁价格不样,谢安屿不知道两者之间有什区别,选便宜那个,坐票,在绿皮凳上生生坐五个小时。
谢安屿并非没有手机,只不过不是智能机,不能上网。这手机还是他外婆老人机,铃声是《恭喜发财》,声音巨大,还不是刘德华那个版本,是比较嘹亮翻唱,更喜庆
从霜叶渚坐船到海通县要天夜,谢安屿就站在甲板上,看着眼前岛屿慢慢变小。
谢安屿买船票是四人客舱,个舱睡四个人,睡他上铺是个胡子拉碴啤酒肚大叔,夜里睡觉时候呼噜震天响,吵得他晚上没睡好。他钱都贴身放着,塞在内衬口袋里,早上醒来先摸摸口袋里钱,看看还在不在。
谢安屿在船上公共洗手间刷牙,用水随意抹把脸,就拎着行李下船。他站在码头边,从这儿还能看到海,但这里跟霜叶渚是完全不样景象。没有连绵山丘,没有成片枫林,四周都是居民楼,但也不是谢安屿想象中繁华。
感觉没什人,环境也不好,天灰蒙蒙。
谢安屿坐直达公交去海通火车站,随着窗外楼房逐渐变高,街道也从渺无人烟变得川流不息。他终于知道为什刚才下船时候他会有那样感受,因为他还没有到海通县最繁华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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