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屿:记得啊。
丁小飞:他在北城上学你知道不?
这个谢安屿还真不知道,他高三没读俩礼拜就辍学,本来在校时候在班里就没什朋友,不上学后就几乎跟所有同学断联系,唯关系比较近也就丁小飞,那还是丁小飞隔三差五地来找他玩儿,才得以维系铁关系。
谢安屿本来就是话不多人,父母去世后话就更少,因为不爱跟人打交道,还被同班男生说过摆谱、装逼。对此谢安屿没什好辩驳,他冷落别人,别人自然也冷落他,别人怎评价他都不会影响到他。
谢安屿打字,把手机举起来:【谢安屿】
他们俩就这样你句句,面对面靠手机交流。谢安屿并不擅长跟人交流,尤其是面对不熟悉人,他会不自在,这样交流方式反而让他觉得很放松。
【你手机不错,字大,看得特清楚】
谢安屿低声笑笑。
【也觉得它挺不错。】
绝对是夸啊,什时候损过你啊你个没良心
谢安屿笑笑,他把老年机揣进兜里,按昨天记下路线往小饭馆方向继续走。他到早,老板还没来,他进屋见到还是昨天那个男生。
谢安屿这回没说话,直接朝他挥挥手。
那男生笑下,指指自己耳朵,接着摆摆手,表示自己听不见。
谢安屿点点头,拿出老年机打开备忘录,打几个字把手机举到他面前。
【要去厨房择菜,你坐这等会吧,老板般九点到,你来太早】
【没关系,就在这等他。】
那个叫乐来男生去后厨,他起身时候谢安屿才注意到他耳根处有块疤痕,像磕出来。谢安屿扭头发现墙上贴着WiFi密码,他拿出二手安卓机试着连下,连上。
他给丁小飞回消息:有网,你刚才要跟说什事?
丁小飞上早课摸鱼,两只手垂在课桌底下回消息:郭田阳你还记得不?
【是来这当帮厨,你好】
对方弯着眼睛笑,点点头,指指跟前餐桌,示意他坐,然后又拿次性纸杯给他倒杯水。
谢安屿条件反射地说句“谢谢”,说完才意识到人家听不到,便又拿出老年机打上“谢谢”两个字给对方看。老年机好就好在字够大,目然。
谢安屿发现对方很爱笑,笑起来眼睛弯弯。他应该不只是耳朵听不见,可能连话也说不。他在谢安屿对面坐下,拿出自己手机低头打字,然后举到谢安屿面前。
【老板还没来,你稍微等会,叫乐来,你叫什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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