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会这样。
余风短暂沉默让谢安屿后知后觉地难为情起来,他垂下眼眸看向地面,耳廓有点红。
这个年纪男生传达心意方式或许就是这坦然而热烈。
“刚才应该拿手机录音。
“好,您稍等。”
谢安屿忧愁全挂在脸上,余风趁四周无人捏捏他脸,好笑道:“至于。”
谢安屿也不知道该说什,看着他有点想笑:“哥,你还真挺败家。”
“所以啊,给养老成本可不低。”余风终于再次提起这事儿,跟他开玩笑,“你赚点小钱,可能稍不留神就被花光。”
谢安屿看他眼:“不给你养老。”
“你那个枕头以前枕过,太高,不舒服。”
谢安屿关注错重点:“你枕过?”
余风笑声:“啊,都是枕剩下。”
导购走过来,微笑着问:“需要躺下试试吗?”
谢安屿现在枕这个枕头确实有点高,还硬,像酒店里枕那种枕头,枕多对脖子不太友好。
安屿从小穷惯,想到三个花瓶加起来要四五千,有些肉疼。
“你买这多啊?”谢安屿问余风。
“以后用得上。”
“好贵。”
余风把挑中花瓶拿给工作人员去打包,笑声说:“这点钱还是有。”
“哦,反悔?”余风继续逗他。
自然不是反悔。
只是哪有给自己男朋友养老理儿,回想自己当初说这话,谢安屿都觉得有些好笑。
谢安屿垂眸沉默片刻,抬眼看着他:“不给你养老,要跟你白头到老。”
谢安屿是话少,但基本不说废话,讲究不鸣则已,鸣惊人,打起直球来套套。他要是在这之前就遇到自己喜欢人,只要认清自己心,应该也会目标明确地立刻付出行动。
“枕下试试。”余风对谢安屿说,“那边有床。”
谢安屿做不到在公共场合躺在床上试枕头,就跟余风说:“你觉得好就买吧——”他顿顿,“这个枕头多少钱?”
导购员在旁边笑着说:“打完折1888。”
谢安屿轻吸口气。
“麻烦帮拿个全新装起来。”余风把枕头拿给导购员。
谢安屿心里忍不住吐槽,这也叫‘这点钱’?
他们又去床上用品区逛逛,余风看中个枕头,拎起来拍拍,软度适中,材质有弹性,枕芯中央有为颈部线条设计凹陷处,枕起来应该很舒服。
“你要买枕头啊?”谢安屿问。
“给你买。”余风说。
谢安屿愣愣,说:“现在那个用得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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