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八点,敲门声将陈晚从睡梦中惊醒,他顶着脸困倦打开房门:“强子?”
“才起呢。”刘强缩回手,看眼陈晚乱糟糟头发,暗道他果然没猜错,陈晚睡过头。
陈晚后退让刘强进屋,他肩上扛个大袋子,里面装是陈晚要布料。
“强子你怎这个时间休假?”陈晚在三分钟内搞定洗脸刷牙,他头发半长不短,随手耙两下就顺。
“厂里带师傅这两天上别厂交流去,正好抽空回趟家看看妈他们,村里最近在忙着掰玉米吧?”
钱国胜送陈晚到楼下,个毛毛躁躁小男孩从他们之间穿过,陈晚侧身躲避,手肘咚地撞到墙上,听得钱国胜心头跳:“没事吧?”
“没事。”陈晚皱着眉甩甩胳膊,“对钱哥,你能再帮弄张缝纫机票吗?”
“小孩走路看着点。”钱国胜扭头训句,“能。你不说差点忘,工业券估计只帮你换到张。”
闯祸小男孩对着两人做个鬼脸,得亏钱国胜没看到,否则定会把他逮回来向陈晚道歉。
“张也行,谢谢钱哥。”陈晚原想着钱国胜若是能弄到两张,他便买两块手表和许空山人块。张话,就只有先紧着许空山,不然到时候他跟着胡立伟出去做生意,没手表不方便。
刘强在上学之余经常参加村里劳作挣工分,自是解各种农作物收成时节。
两人聊着天走到车站,陈晚掏钱买两张票,刘强帮他扛路布,他总不能让人自己买。
近日依然没有下雨,刘强望着窗外车轮带起尘土神情担忧,直这样下去今年怕是要遭干旱。车上其余乘客议论起此事,语气里也满是沉重。
平安村临河有溪,目前情况还算良好,听说有些地方田里
“不客气。”缝纫机券对钱国胜来说没有难度,工业券倒费些功夫,实在是供应太少,愿意出手不多。
和钱国胜在大院门口分开,陈晚转身回招待所。他下午睡太久,关灯在床上越躺越精神,索性起床画半宿设计图。
擦破层油皮手肘时不时传来阵刺痛,陈晚画着画着开始恍神,手里笔仿佛有自意识,在纸上勾勒出繁复花纹。
熟悉图案让陈晚停下笔,那是他穿越前设计,但因为没找到合适布料而搁浅某款礼服,陈晚平静心浮起丝涟漪,他突然意识到,那个困扰他许久瓶颈,被打破。
布料是死,人是活,既然布料不能满足他需求,那他更改设计不就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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