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记错
话你今年才二十七吧，这老气横秋，不知道还以为跟
个岁数呢。”冯导笑着打趣道，“倒退六七年，有几个不吃
上顿想下顿？”
冯导没顺着对方话夸陈晚，不是觉得陈晚平庸，而是在思考怎样让厂里同意把《雾山恋》服装交给他。
陈晚设计能力是有目共睹，他最大弱势在于“势单力薄”，他个人真能胜任吗？
这个问题冯导询问过陈晚，他答复是能，但厂里接不接受，冯导不得而知。
尽人事听天命，陈晚做切他能做，就算最终不如人意，他顶多会感到遗憾，而不是后悔。
作品话语权还是挺高。
“这个模特图可以给吗？”口说无凭，冯导得带回去让厂里人看看。
“可以，谢谢冯导。”冯导要求合情合理，陈晚哪有不同意。反正是秋装照片，王利安用不着，况且他有底片，实在要用去照相馆洗套就是。
陶美丽心跳骤然加速，向陈晚投去感激目光。冯导带走模特图，她还怕少露脸机会吗？
随后冯导掏出个塑料封皮笔记本，上面有明显磨损痕迹，似乎用不少年头，他翻到空白处，叫陈晚写下地址。
“你们下午干嘛去跑那
快？”王利安室友把书抱回宿舍，他边把桌上书拿给陈晚，边打听道。
“嘿，这你就不知道，今天南艺那边有大导演过来，和陈晚去凑个热闹。”王利安半神半假地忽悠室友，顺便转移话题，“《红星》看过吧……”
王利安凑热闹很正常，陈晚和他关系好，两人块似乎也说得过去，室友很快信王利安忽悠，兴致勃勃地跟王利安聊起《红星》。
陈晚对此和他们没有共同语言：“你们聊，先走，别忘明天考试。”
“放心，忘不。”
“厉害。”冯导等人背影渐渐消失在视野之中，王利安对陈晚竖起佩服大拇指，果然陈晚在大场面表现从不会让人失望。
陈晚谦虚笑，卸肩上绷着劲，轻轻松口气：“是冯导人好。”
说完陈晚打个哆嗦，他赶紧穿上内胆，把外搭改回原样，陈大设计师骄傲不允许他穿着内胆在外面行走。
王利安深以为然，陈晚有本事不假，但如果冯导不给他展示机会，那也没辙。
“现在年轻人可真不得。”在陈晚与王利安讨论冯导同时，他本人也成为被讨论对象，《雾山恋》男主角忍不住感叹，“不怕你们笑话，像他那大时候，天天就想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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