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柴不小心削。许空山胡乱缠紧,咬牙挑着柴火下山。没有得到正确处理伤口发炎化脓,前前后后折腾大半个月总算愈合。
落在枯木柴干涸血迹,随着柴火在灶膛中燃烧,化作青烟与白灰。手背疤,掌心茧,苦难不是无痕,它们在许空山身体与记忆中都烙下印记。
许空山手覆在膝盖,秦承祖自然没错过他皮肤上伤疤,从陈晚那得来听闻愈发具象化,秦承祖别过头,抹去溢出眼角咸涩泪水。
“你个人来吗?”许空山终于打破令秦承祖窒息沉寂。
“不是,你舅舅也来,在招待所,反正闲着没事,就想着来看看你回来没。”秦承祖语气带着丝小心翼翼,“是不是打扰你做事?”
“没有,已经忙完。”许空山率先站起来,秦承祖放下杯子紧随其后。
返程公交车上仅剩个座位,许空山让秦承祖坐下,自己拉着扶手站在他旁边。
父子俩相对无言,风透过窗口缝隙吹动秦承祖头发,许空山眼角余光瞥见几根银丝,默默伸手合拢窗户。
秦承祖脸上漾出笑容,仿佛他身下是皇帝龙椅,而非被人磨得油光锃亮塑料凳。秦承祖摩挲着无名指上戒指,暗自做下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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