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霜闭上眼睛,喉咙轻微耸动下。
有人上前拽住她手,她挣下。
两个士兵把她手上镣铐绑在铁架上,牢牢固定住。
随着声“行刑——”
铁鞭从火炉中拿出来,鞭梢落在地上,烧得草皮啪啪作响。
导演瞧见她来,就让副导把她拉到边,正好让她补拍个哭戏镜头。
迟霜要拍摄是场重头戏,是阿宁放走阿沁后,被当众鞭刑那场。
她穿着白色衣袍,身形消瘦,憔悴苍白,腕上戴着沉重铁链。
有人在前面扯着铁链,推搡着她往前走。
几人来到场地正中,压着她跪下去。
隔天早,鹿辞猛地挑开眼皮,在看到自己肩上盖着件衣服时候,几乎是条件反射弹起来!
看到衣服滑落,鹿辞才怔,随即松口气。
迟霜从卧室出来时候,正好看到这幕。
“你帮盖?”
“嗯,怎吗?”
夜里,迟霜轻轻起身,披上衣服来到外间,想看看鹿辞睡好不好。
却发现她依旧保持着侧趴睡姿,把后背晾在被子外面。
迟霜有些疑惑,轻轻地走过去,听到她平稳呼吸声,应该是睡着。
迟霜帮她把被子拽上盖好,转身刚走到房门口,回头,鹿辞又把被子拽下去,露出后背。
“小鹿?”迟霜很轻叫声。
迟霜微微仰头,胸口急促起伏,虽然脸上依旧刚毅,但身体却
她低垂着眼眸,薄唇轻轻抿住,两手垂落在身侧,直挺挺地跪着。
有人上前宣布她刑罚,行刑手拿着铁鞭从她身前走过。
她抬下眸,薄唇轻轻下压,两手不安微微蜷起。
那是种本能害怕,无法控制本能。
行刑手将铁鞭放进火炉,金属碰撞声音在安静场中格外刺耳。
“以后别帮盖被子,冷不冷自己有数。”鹿辞又钻回被子里,闭上眼睛。
“好。”
……
上午,鹿辞拍完自己戏份,就跑去找小演员们玩。
正跟人聊着天,听说迟霜这边在拍摄大场面,便被吸引注意力,跑过来观摩学习。
鹿辞没有回应,依旧平稳呼吸着,应该还在睡着。
迟霜看着她后背,若有所思,她记得那晚,鹿辞也是这个样子,她那晚帮她盖好几次被子,可每次刚盖好,她就像是种本能样,会把被角拽开,露出后背。
太奇怪。
迟霜怕她着凉,解开身上浴袍,轻轻帮她披上,这次鹿辞倒是没有什反应,依旧睡得很安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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