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碎您最爱玉壶春瓶,若是您不罚他,家族其他人必定会以此做文章,要求您取消他继承人权利。”
徐老爷子讥诮笑,“还没瞎。这些人没有个有阿泽眼力和秉性,个个游手好闲,要是生意交给他们才是灾难。”
“至于阿泽,”徐老爷子沉默瞬才道,“有些事情…要他自己想明白才行,不能辈子都陪着他、指点他。”
管家:“希望小少爷能尽快成长起来,您也放松放松。”
徐老爷子笑着道:“会有那天。”
徐泽这样想着,突然觉得谁先道歉似乎不是那重要。
他侧头看向身旁眉目清朗少年,阳光在他脸上镀层金边,连纤长睫毛都清晰可见,像是把浓密小扇子投下层浅色阴影。
那双清澈眸子像是倒映着阳光,漂亮惊人,同时也温暖他内心。
这次…真要谢谢他。
*
瓷器,除有几片比较小以外,果然片不差。
两人将瓷片小心收在紫檀匣子内,徐泽站起身,用复杂眼光看少年眼,“…那位大师真能修复好吗?”
云舟将匣子小心拖在手中,认真地看着对方,“用人格担保,绝对可以。”
他用手抚摸着紫檀木上天然纹路,想想还是多嘴问句,“那、你和徐老——”
徐泽懒洋洋将手搭在栏杆上,望着碧蓝天空:“老头子不在家,去参加国外拍卖会,还会在那边做些文化交流,至少半个月之后才会回来。”
徐家。
管家在徐泽将紫檀匣子拿走后,便立刻给徐老打电话。
“老爷,小少爷把碎瓷片偷偷拿走,应该是想找人修复,等修复好之后‘完好无损’还给您。他样子比以前成熟许多,再没有刚离开时冲动,您大可以放心。”
徐老爷子笑着咳嗽两下,“但愿如此。这个孙子样样都好,就是脾气太倔,跟年轻时候简直模样。”
管家叹口气,“老爷,您为什不告诉小少爷您良苦用心呢。
这些碎瓷片是他在爷爷书房偷拿出来,除管家知道,没有惊动任何人。而管家是从小看着他长大,向他保证不会说出去。
想到只有自己能进那个书房,其他人哪怕是老头子亲儿子都进不去,他心头气突然消散不少。
老头子年龄这大还飞去国外参加拍卖会,除秘书也没人陪着,有时候是不是也会觉得孤单呢?
等他回来——
算,还是自己先服个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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