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问价用手在底部
圈足周围摸
圈，修胎不规整，有沙粒感，于是彻底放心。”
云舟眼中满是敬佩，单凭器型和胎质就能辨认出件瓷器真假和年代，这眼力真是太厉害。
现在收藏界大多数人会从釉色、做工
他试探性地说个更低数字，“六百？”
“差点，勉强算你过关。”
看着小徒弟脸惊讶表情，杜老爷子笑着道：“那应该是二十年前快过年时候，
回乡下老家送年礼，看到个三四十岁中年人支个小摊在巷子口卖咸菜。
这在乡下挺常见，家里腌制萝卜咸菜、黄瓜咸菜、醋蒜之类，都是自己种，吃不完便腌制好带出来卖，块钱斤。”
他继续回想：“当时看到那个盛放咸菜坛子，就感觉有点眼熟。
云舟听到杜老爷子这样问，毋庸置疑，定是捡大漏。
元青花云龙纹大罐在拍卖行拍过两三次，从层数来看大多为四层纹饰，但所绘纹饰各有不同，龙有单条也有双条，颈口有海浪纹、也有卷草纹。
它们拍卖价格基本上都在千万以上，千万到四千万之间，这件元青花大罐纹饰复杂精美，云龙纹为双龙，价值预计在三千万左右。
少年想想，猜个比较低价格，“大概在五六十万？”即使这样也有几十倍利润。
杜老爷子哈哈笑，摆摆手：“不对不对，你说得太高，往低猜。”
那时候坛子完全不是现在元青花云龙纹大罐样子，不然早被人买走。当时去乡下淘古玩人不少，即使不认得元青花，清代青花也挺值钱。
看到这个大罐时候它表面刷层红漆，看着就是个普通腌菜坛子，没什
特别之处。
不过距离收藏古玩也有十多年，自认眼力还是可以。有时候看物件不能光看它纹饰、画工，最重要是看它器型。这器型厚实饱满，短直颈，丰肩、弧腹，直径比高度大，属于元青花大罐典型器型。”
云舟适时捧场：“所以，您就去捡漏？”
杜老爷子神色得意：“当时也是半信半疑，走过去之后顺着口沿摸摸胎质，很厚重，胎土粗而不松，有明显气孔和铁黑点，不像现代仿品那样细致；内里有用手抹痕迹和压痕，心里便有谱，觉得八九不离十。
“五万块。”
“太高。”
“五千？”
“还要低。”
云舟眼眸微微睁大，即使按五千块来算话，如今价值也要超过五千倍，居然比五千还低，那得低到什程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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