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人!出事了!”
时故循着声音望去,拿着糕点的手忽然一抖。
是黄姐。
没有人注意到,此时此刻,时故好不容易恢复了几分的脸又骤然失去了全部的血色。
黄姐被人扶了起来,面色惊魂不定:“我……我就离开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小云不知道为什么倒在了地上,我扶了他一把,他就突然吐血了,好多好多血。”
这层楼的人也没比一楼少上多少,但好在没再有莫名其妙的人拦住他的去路,时故逛了一圈,好不容易才找了个空位,当即坐了下来,冲着仆人说道。
他饿了。
“劳驾,一两银子。”仆人说道。
时故直接扔给他一个钱袋。
若是方才那个姓张的男人在此,定能发现这是他的钱袋,然而当时在场的修士那么多,居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时故是何时顺走。
时故默默将两粒白色的圆片放进嘴里。
“你在吃什么?”最初的那个张姓男人见状问道。
“药。”
药?
张公子一愣,正要说话,却被一个人拽了一把:“行了张瑾,没看他那脸色,多半是个有病的!你也不嫌晦气。”
勾:“哪能啊,这不是我那几个兄弟好这一口嘛,我替他们问问。”
说罢,张公子一挥手,楼内还真走过来几个公子哥,一同围着时故。
轻韵递给了时故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时故扫了几人一圈,都是修士。
“哟,这小子长得……还真不错啊。”其中一个拿着折扇的人用扇柄拍了拍他,“几岁啦?”
她越说越是害怕,死死抓住身边人的手,断断续续,全身
付了钱,上了菜,时故慢条斯理开吃。
大概美食可以静心,随着桌上食物的减少,纷乱的思绪也逐渐平静,一刻钟后,他面色终于好看许多,不再是方才那惨白如纸的样子。
唔,就是有点噎。
时故有些难受地锤了锤胸口,但这里好像不卖水,只卖酒。
忽然,一阵骚动伴着女声的尖叫自大门传来。
张瑾这才注意到时故的脸色惨白如纸,只是方才被楼内昏暗的灯光遮掩,他才没发现。
“啧,原来是个有病的,晦气。”
说罢,他嫌恶地冲时故挥挥手:“走走走。”
时故慢悠悠去了二楼。
“两盘绿豆糕,两盘酱肉,两只烧鸡,两条蒸鱼,谢谢。”
身后人笑道:“你瞅他那小嫩脸蛋,我打赌,最多二十,不能再多了。”
“二十?李黑子,你说错了吧,我看啊,就十六!”
众人哄堂大笑。
“……”
满室喧闹,没有人看得清时故藏在浓密睫毛阴影下的低垂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