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死,不过是帮利欲熏心之人,为己贪欲作孽,跟你点干系都没有。”
郁詹声音低沉,在夜空中飘荡,带这些安慰味道,可时故对此却并没有什别反应,反倒是垂下眸,眼不发。
郁詹沉默。
他知道,这是时故心结。
其实除这十几年来惨无人道折磨以外,真正困住时故,还有他没能完成父母遗愿,以及他觉得,是他害死自己父母。
他好像是个假师父。
“在想什?”
郁詹给时故擦酒手还放在时故嘴边没有挪开,大概是见他直发呆,郁詹手指轻轻在时故唇间摩挲下。
时故猛地颤。
颤完,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莫名其妙,于是慌乱地将郁詹手抓下来,不太自然地转移话题:“你刚刚说,你爹是因为你才去世,为什?”
远处喧嚣渐渐淡,想来是幼年时故又次被人制伏,按照以往经验,幻境应当要切换到下个场景。
然而,由于幻境主要作用对象时故大脑暂时死机,时间分秒过去,这场景却依旧还在这里,没有半点切换迹象。
没有闲杂人等喧哗,实验楼楼顶显得异常寂静,时故看着郁詹,觉得他说得好像很有道理。
但是时故现在什也尝不出来。
心脏跳得很快,快到时故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生什大病。
前者将时故逼成个疯子,而后者,则给时故带来整整十五年,源源不断痛苦与噩梦。
揉揉时故脑袋,郁詹并未同他争论,而是揽过他肩膀,话音转,讲起些埋藏在遥远过去,无人知晓真相。
顿顿,时故忽然垂眸,情绪变得有些失落。
“是像当初那样吗?”
“瞎说什?”
手指骤然离开时故柔软下唇,这让郁詹有些失落,随后又听到时故话语,他当即失笑,把将时故手抓到手里,又轻轻按在天台台沿之上。
也就是幻境里人看不见他们,否则,那些研究所工作人员想必会让这两个悬坐在高楼上谈情说爱二人吓上好大跳。
他其实见过别人接吻,譬如白亦与时高驰,又譬如研究所里极个别夫妻,甚至是鹰钩鼻养那几只猴子。
可是他们吻都很自然,似乎并不像他这样,紧张到脑子片混乱。
而且时故觉得,他和郁詹关系,似乎也和那些人都不太样。
他突然有些疑惑,别人家师徒,也会像他们这温酒吗?
可是转念想,别人家徒弟,貌似也不会反过来教师父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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