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只是因为场雨而产生担忧。
不过景安并没有多想,时故有关心人,这对于他病情而言是个很好事情,于是他笑笑,道:“时公子和郁公子关系,倒是比在下以为好上很多。”
这话本是调侃,但时故听进去,于是他仔细想想,认真道:“们关系非常好。”
顿顿,他强调:“就像你和范宏胤样。”
——那日时故被困入幻境,范宏胤也被搅进去,是景安半途将他给拉出来。
不是因为郁詹发现不对后默默抵在他腰间刀,而是因为时故,眼中坚定、期待与希望。
那是景安以前病人里,从来没有出现过。
时故没有注意到景安目光,此刻正慢慢收拾着桌上棋局,道惊雷闪过,照亮时故白皙侧颜,他动作顿,歪头看向窗外。
这是时故第九次看向窗外。
仿佛福如心至般,景安脱口道:“公子是在担心郁公子吗?”
二十年生活过后,还是被狠狠惊到。
随后,景安沉默许久,对于彻底治好时故却并没有太大把握。
这里没有把握不是指生理上,生理上所有问题都不难治,难是让他们从心理上,彻彻底底地走出过去。
精神类患者数量虽少,但这些年来,他也是接触过些,其间最难以治愈,就属幼年期心理创伤。
甚至于,在景安接手过病人里,这类人治愈率直是零。
说完,他才意识到有些唐突,正想道歉之际,时故却十分坦然地点点头,拿着棋子手在棋盘上无意识地划拉着。
这倒是奇。
景安愣愣,有些惊诧。
他并不太清楚时故与郁詹关系好坏,事实上,郁詹每天似乎都非常地忙碌,除第次给时故治疗以外,这个月里,景安还从未看到过郁詹身影。
但就他过去经验来看,严重到时故这种程度病人,自封闭大都很严重,对于外界之人说是冷血也不为过,居然也会有担忧这种情绪。
而之所以会造成这种情况,就是因为他们始终活在过去,刚刚有些疗效,立刻就又反复,最终病情没有治好不说,还在反反复复治疗之间越发绝望,最终放弃治疗。
毕竟,大夫们能够通过药物治疗时故病人身体,可有些已然定格东西,却是很难改变。
不得不说,这实在是件令人糟心事情。
时故遭遇哪怕是在景安接受过人里都是最凄惨那个,老实说,刚刚听到他过去时候,景安甚至想劝他俩放弃。
但最终,他还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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