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继带了相机，拍完大合照又跟同学们单独拍了几张。
“你往左边走一点，对，看镜头！”周明奇跟宗继互相给对方拍单人照，何晓雯跟王悦悦上厕所去了。
“你俩什么时候好上的？”拍完照片，宗继终于问了出来。
“我给你们再上最后一堂课。”严老师拍掉手上的粉笔灰，“你们现在才不到二十岁，除了宗继，不过二十一岁也很年轻。”
“我国现在的平均寿命是73.5岁，你们的未来还有很长。或许现在对你们而言高考就是你们的全部，但当时间再过十年，你们会发现，原来高考也不过是人生里一个小小的时间节点。”
“未来是多变的，你们的人生也是多变的，我希望你们都能实现自己的理想，但是若是事情没有按照你预想中的发展，那么不妨试着做些小小的改变。”
“一时的失利并不代表什么，因为你们有足够的时间去进行挽回。”
严老师说了很多，大家都听得十分认真，直到该他们班去拍毕业照了，他才停下这最后一课。
脸上红彤彤的，见到齐重焰，笑着露出两排牙齿。
黑色的轿车驶离KTV，宗继说着聚餐时发生的趣事：“周明奇跟何晓雯谈恋爱了，我竟然一直没看出来！”
宗继语气颇为懊恼，两人一个是他同桌兼室友，一个是他前桌兼班上关系最好的异性，他得多迟钝才连眼皮子底下的事都没看到。
齐重焰静静地听着，一路把车开进车库，解开安全带俯过身：“你考完了。”
“啊。”宗继发出一个无意识的音节，然后被齐重焰吻住。
“我当老师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我没有通过艺考。”
严老师的话令教室里一片哗然，他走下讲台：“行了，我现在当老师也挺好的不是？所以啊，别考虑那么多，人生不止一条出路，明白吗？”
“明白！”全班同学异口同声地回答，其中数艺考失败那几个的声音最为响亮。
毕业照的拍摄地点在校前广场，他们按性别和身高站好队形，严老师跟几位校领导坐在第一排，随着一声“茄子”，镜头记录下大家的笑脸。
所有人都格外珍惜今天的时光，毕竟这是他们班最后一次能够全员参与的集体活动了。
因为齐重焰的放纵，宗继差点错过第二天的毕业照。
他进教室的时候班里人已经全部到齐了，严老师在他后脚踏上讲台。
“严老师，你还没告诉我们为什么当了老师呢？”
高考结束，到了严老师告诉他们答案的时候。
严老师抬手压下班上的声音，转身在黑板上写下“理想与未来”四个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