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玥整个人愣好几秒。
她知道安娜苏,俄国冰上女王,她在花滑女单如同神话样存在,创造数个记录,在役时称霸世界花滑女单。
她退役有很多年,并没有从事教练,可像她这样
这让她有些猝不及防。
见她摇头,程牧昀眸光明显变化,忽地就笑。
面前男人笑容生动明朗,李玥有点挨不过,微微侧过眸。
程牧昀说:“看新闻上说你腿又受伤,好在没有。”
李玥知道媒体说那些话,可此刻她有些提不起劲儿,“就算真受伤再也不能比赛,也没人会在乎吧。”
李玥突然觉得后背有些热,喉头跟着发痒。
她干咳声:“你是看到媒体消息?”
“嗯。”
程牧昀走近她,他比她高上快半个头多,稍稍低头能看到她微白脸色,嘴角微微抿着,颜色淡红,透出股倔强又清冷味道。
很勾人。
此后很多年,她都记得这个雨天。
程牧昀来为她撑伞,用直接又热烈眼神看着她,说:“想见你。”
李玥回病房,重新换身干净病服,又喝大半杯热腾腾热饮,整个人终于重新活过来。
程牧昀正坐在她病床上,向她递过来个干净毛巾。
李玥接过来:“谢谢。”
程牧昀有些意外她会这说,“怎会,大家还在等你赢金牌。”
真会有人还对她抱有期待吗?
李玥抿抿唇。
在所有人都觉得她该放弃时候,她微微被动摇。
程牧昀说:“上次在活动上你见到安娜苏,她现在正在挪威度假,如果有机会你想不想再见见她?她是个很惜才人,也许她可以帮你指导。”
他哑着嗓子:“你不想来吗?”
李玥抬头看他,他额头微湿,眼睫黑润,目光中含着说不出情愫。
他眼睛很漂亮,低眸被注视着,总让人有些招架不住。
李玥微摇头,她以为他会生她气,不会再来找她。
只是她很意外,在看到他那刻,她心里是喜悦。
她看到他手腕上露出圈红绳,是她做给他那条粗糙手链。
目光仿佛被烫到,她眼睫迅速垂。
毛巾擦干头发上湿润,她看着程牧昀已经湿大半西服,心里有些揪得慌,轻声说:“让他们给你拿套衣服吧。”
“不用。”程牧昀站起来,脱下半湿西装外套,“只是外面湿点。”
他里面穿得是纯白色衬衫,扣子系很紧,最上面严严实实,然而雨水透过领口,紧贴在肌肤之上,露出丝难掩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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