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妄想不出个所以然。
抬手用力抵下太阳穴,没忘捡起已经湿漉漉毛巾扔清干净拧干挂上,回到仅有他人宿舍,看着空置座位,心情有点难以言喻微妙。
这里是沈修然
有病吧?
不是骂人,江妄是真在发出最真挚单纯疑惑:沈修然是不是有病?
其他不管,总言之他收回那句话。
什危险系数不高,都是错觉,这个alpha何止是危险系数高,分明就是系数拉满。
还总爱突袭搞他心态,哪天他是被逼到顶点精神崩溃,他沈修然定领头功。
然而就在他觉下秒临时标记就会到来时,他再次被放开。
环着他力气徒然松,沈修然像是刚从深渊底部挣扎出来幸存者,几近疲惫地握着他手臂。
瞳孔残留着黑压黯色,直直盯着他。
江妄不知道沈修然到底在扎挣什,他只知道自己手掌心已经被僵硬指尖用力到嵌发疼生疼。
茫然望进他眼睛,江妄清晰看自己倒影。
就越激烈,他们早就承受过更难以忍受痛苦,以至于可以不顾切与强大到可以控制所有人基因进行对抗。
沈修然,就是其。
他厌恶极这种失控感觉,这种身体和意识不受自己支配,想要无限制靠近另个个体,依靠他苟延残喘。
他不应该,也不需依靠任何人!
烈酒味道逐渐侵占住空气,与过度紧张失控散发出来甜茶味逐渐交融,呼吸都是沉郁逼仄。
还是说……他信息素真有这好闻?
至于这喜欢?
自怀疑地细细闻闻空气中属于自己那抹香甜。
难道是因为茶能解酒?
可是也没见过会晕自己信息素啊。
表情迟钝,久久忘眨眼,明显是被吓到模样,欲盖弥彰淡定架势拿不出半分。
是虚晃枪。
手臂禁制也随之松开,沈修然后退半步最后深深看他眼,用力闭闭眼,转身大步离开宿舍。
关门闷响声传来,江妄精神松。
整个人脱离靠在墙上,仿佛搁浅后重归海水游鱼,劫后余生般急促呼吸。
随着酒香越加浓郁,压在腺体上犬牙也压着他最脆弱根神经。
江妄连呼吸也悄无声息放慢。
拥抱越来越用力,越来越压抑,江妄几乎被沈修然压着后颈按在怀里,姿态亲密宛如像对久别重逢恋人。
如果能够忽略以沈修然为源头不断扩散阴冷低气压。
空气中信息素滚涌浓度到达江妄此时所能接受临界点,头昏脑涨感觉不断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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