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姑娘去。”傅言真开口,开口就是股不着调子味,而且说这话时还直盯着曾如初那张脸。他找这姑娘,小脸白白净净,眼神透亮且无辜,刚见他时那抹不安紧张不见,此时透着点恼意,好像他把人怎欺负样。
被他看不好意思,曾如初偏过脸不让他看,想想,还往边上走远些。
傅言真视线跟着她跑,看她背影笑笑,转过头继续去气他那不知道造什孽生他这儿子双亲,“这不才刚见到人,怎能回来呢,那不是白跑趟。”
“不能做亏本生意啊。”心情好,又颇有闲情地,跟人多扯两句淡。
曾如初听傻眼,但傻眼也不只是她。
隔着这近,好话丑话旁边人肯定都能听清。
更别提他电话那边人被他气肝疼,嗓门大能冲破屋顶。
“傅言真,你又给死哪儿去,这多人等你吃饭,”言知玉肝火得有三丈高,“你知不知道你姑姑和姑父都特意来?你现在像什样子?声不哼地走怎跟他们说?现在点都管不住你是吧……”
言知玉越说越气,呼吸都有些局促,旁左昕晗忙替他打圆场,说句,“阿真他应该有事吧。”
人来救场,他还偏不领情。
挺为他高兴,她给他念两晚上诗文,时间觉得自己好像也有点功劳样,脑子热,抬手拍下他肩,“可以啊,小伙子。”
曾忆昔以前老这样拍她,跟她说:“可以啊,小姑娘。”
这般是在她还嘴之后干事,他说这话是阴阳嘲讽。
但她这次说确实出自真心。
拍完之后,她在傅言真这饶有兴味打量下时有些窘迫。
傅言真说话没个正经德行,说什都像在鬼扯。
说真话也像。
虽然他这回是真去找小姑娘,也坦坦荡荡没半分遮掩地告诉他父母。
可他爹妈没个信,都以为他们生这缺心少肺混账玩意在恶心人。
左昕晗就在他们旁边,他能听到
傅言真哂声,“这不务正业败家玩意儿,能有屁事。”
在骂自己时候,他声音还沾着笑。
听,更气人。
替他说话左昕晗:“……”
傅缜也在旁边,接过电话就骂他,“兔崽子你到底干什去?马上给死回来!听到没有……”
手在半空僵下,她在干什呢……
她赶紧把奖牌往他手里塞。
但傅言真没接。
他手机响,接个电话。
压根也没想着避讳什,他就站她旁边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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