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他笑
声：“小蘑菇。”
又问：“你吃醋？”
曾如初脸唰
红，忙打掉他笔，“……才
指尖不可避免触碰到他皮肤，带起阵电流。
傅言真喉咙上下滚。
唇线崩很直。
在忍耐些不可明说东西。
直到听见曾如初说“好”。
“……不是
买，”曾如初小声解释，“那、那天吃饭送。”
傅言真冷笑声：“……还真会过日子。”
曾如初：“……”
“快点，要不然待会都回来。”傅言真笑笑，刻意捉弄，“还是说，你想让人看到啊？”
他又吃薄荷糖。
注意到他脸上东西时，她蓦地笑出声。
傅言真挑下眉。
曾如初笑到绷不住，平复许久，才能说出话来，好心提醒：“你额头，有、有纸屑。”
又抬手指指自己额头，跟他比划纸屑位置：“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傅言真却不动，只看着她。
傅言真按下暂停键，让她多哼几句。
曾如初声音好听，也没跑掉。
温温柔柔，唱他心头悸。
晚风有些刻意温柔。
夕阳从窗侧洒下隅橙黄，覆在曾如初背脊上。
他才悠悠直起身，转而抽走她想拿起纸和笔。
“高啦啦队那
多人，你这学姐还有心思在班上写作业，”他将试卷叠成方形，拿手里玩着，“好学生点集体荣誉感都没有？”
曾如初偏过头看他，小声辩句嘴：“你不是就想去看漂亮小学妹吗？学妹多更有动力才对啊？还需要什啦啦队？”
傅言真舌尖抵抵，没会儿，将手里笔抵在她下颚处。
他用点力，将她脸抬起。
说话时候，清冽香气从微张唇里溢出，搀在风里。
沁心凉。
“那你弯下腰啊……”曾如初嘟囔句，“这高怎弄……”
傅言真哼笑声，将腰弯下。
曾如初微扬着脸，抬手将他额头那几点纸屑捡起。
片刻。
他跳下桌，站她跟前，“你帮弄掉。”
曾如初：“……”
傅言真从兜里拿出手，掌心层汗，上面还沾着点白色纸屑。
“你买什垃圾纸巾。”他问句。
傅言真坐在李度桌上，看她写好会儿卷子。
他没出声打扰，之前发现她没来时那点火气突然就没。
耳里循环着那首叫《偿还》粤语歌，眼睛看她写完题又题。
两只手都揣在兜里，慢慢攒出层细汗。
曾如初写完面，将卷子翻个身，侧过脸看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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