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真带她进门,众人见到她就笑。
有眼力见毕竟是少数,但大家也没什坏心思,只是跟往常样拿她打哈哈。
曾如初实在不太习惯这种戏谑,伸手推推傅言真,“能不能走快点?”
他这回没带外套出来,见她又低头脸红,哂声:“都不知道你叫什名,紧张什?”
曾如初:“……”
傅言真这才侧过身,寸日光覆在他脸上,眼眸里也噙着点细碎光。
像是星辰坠进深海。
韩绅知趣,曾如初来,他就找个有事借口。
先走。
她走到傅言真跟前,咬咬唇,开口问句:“你怎剪头发?”
心怀鬼胎,所以过分敏感。
她想想,这是沈邻溪是第次跟她说“早点回来”。
到俱乐部时候,傅言真在门口和人说话。
她注意到他头发剪短,能窥见后颈棘突。
已经降温好几天。
“晚安。”傅言真也回她。
这心情,好似潮汐。
起起伏伏,跌跌落落。
全系于人。
他们谁都没有提及孙若雪事。
言真应声。
但电话未被立刻挂断。
他默几秒,又开口,声音有几分艰涩,“明天下午,你能来俱乐部吗?”
“……好。”
心情下雀跃。
但他还是顾着她感受,抬起眼,个眼风扫过去,让动静小许多。
他带她进训练室。
曾如初去休息室里写卷子,写小半张就写不下去。
想出来看他。
她走到
“长,挡眼睛。”傅言真说。
曾如初“哦”声,感觉他有些情绪不佳。
低眸,看到地上有两截烟头。
这隅空气里,也掺着点烟草味。
刚刚韩绅手里衔着支,她没多想,只以为是他抽。
可他眼下没穿外套,只套着件黑色低领毛衣,布料看上去也并不厚重,锁骨露出半截,袖子往上推寸,腕骨精瘦有力。
他背对着她,并没注意到她来。
是第次来时,那个剃着寸头男人提醒。
她记得他叫韩绅。
“呦,小同学来。”韩绅朝她笑笑。
她没好意思问。
他也没有主动说——
次日下午,她跟沈邻溪说去找同学。
沈邻溪提醒她今天有雨,记得带伞,还有晚上回来早点。
她嗯声。
其实她这几天挺忙。
袁安兴师动众地给她弄来实验学习材料,包括他们这几次自命题试卷。
尽管任务这繁重,她还是忍不住想见他。
“早点睡。”傅言真说。
“嗯。”她想想,说句,“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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