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却是路绿灯,似是巴不得想把她送出这座城。
出租车里放着交通广播,这时放是首经典老歌。
《红豆》。
没有什会永垂不朽
相聚离开都有时候
是沈逾发图文说说,他去看望傅言真。
但不止他个人。
孙若雪也在。
组照片里,还有笑容懒痞恣意傅言真。
曾如初看到桌上放着好几束花。
气氛弄有些不欢愉。
曾如初不想再在这里多待,怕让沈邻溪难受。
她那用心照顾她,还要被这样误解。
他们是次日傍晚飞机。
临走之前,她见赵允恬面。
“你,有什事吗?”她问。
电话那头,声音寂静。
许久,飘来声笑。
通话戛然而止。
自始至终,她没问过他在医院说话。
这就够。
尽管他对她有各种不满意,但却不知道,那已经是她竭尽所能在爱他。
她不能像他那样不管不顾,只能在桎梏里挣扎着喜欢。
差不多快要耗干她心力。
至于
刚刚来过。”
“嗯。”
“都听到。”
“嗯。”
两人语气都出奇平静。
听到这句时,她视线终于模糊。
不想当着人面留下来,便撇过脸看向窗外。
她其实没有为傅言真话感到愤怒。
也不想在“他是不是真喜欢过她”这个问题上多做深思。
她知道自己是真喜欢过他。
但没有她送,那些花里都没有雏菊。
曾如初觉得,对于傅言真而言,她也许已经成为那故纸堆里粒灰。
赵允恬最后让她以后别想着傅言真,到北城好好——
临出门前,她抱抱沈临溪,说会经常给她打电话。
这个把她当亲女儿样疼舅妈,忍不住留下行又行泪水。
这应该是她在江城最好朋友,也许是唯朋友。
赵允恬抱着她哭很久,骂骂咧咧地数落起傅言真。
无论她怎跟赵允恬解释她和傅言真事情,赵允恬都不信她个字。
不问青白,只知道护着她。
没多久,她戳开自己QIQ空间,“看看。”
他也不主动解释。
“你这还注销吗?”营业厅里工作人员问她。
曾如初忽然有些犹豫——
爷爷奶奶和大伯是晚上赶到江城。
多年不见奶奶,来就问她怎瘦成这样,有点含沙射影意味,像是在谴责舅舅和舅妈没照顾好她。
“你在哪儿?”傅言真问。
曾如初:“在外面。”
“具体地址。”
“……”
“不说上你家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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