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还等着它开,再请几个老友来家里喝茶看雪赏花。
元旦放假,她肯定是要去爷爷那边看眼,所以希望能买盆好赔他。
不过即使买那盆再好,但也终究不是爷爷自己细心呵护那树。
本质只是在弥补她内心愧疚。
眼下也只好找陈路秋帮忙。
什样人就养什样狗。
早知今日,她当初根本不会收留。
今天起这大早就是瓜皮害。
半月前,她带瓜皮去爷爷奶奶那边,大晚上,它把爷爷最爱那盆山茶给糟蹋。
花盆摔四分五裂,泥土散落地,悉心打理枝叶花朵也全给它咬个稀烂。
说完,车窗就又合上。
引擎发动声音也很快响起。
陈路秋跟她不顺路,没那好心再折转送她回住处,所以她便坐公交回去。
还好也就四站路,十几分钟就到她住公寓。
开门,瓜皮就哼哧哼哧地摇着尾巴过来迎接她,闻着香,不住舔舌头。
系也很好。
顾闲如今在国外读博士后,陈路秋在国内替他孝敬家乡父老,包括照顾他堂妹。
跟顾闲比起来,曾如初跟陈路秋待时间更长些,关系其实也更好些。
陈路秋俨然像个妇女之友,跟他说话能百无禁忌。
看到她走过来,陈路秋摇下车窗,长手伸过,去接她手里东西。
她随随便便买那种,老爷子必然看不上眼。
老人家疼年宝贝就这样没。
爷爷那天看到这场面,险些气哭,后面整天都没好好吃饭。
这花是陈路秋之前送来,他门道很多,尽弄些稀罕玩意。
送来这盆也是个稀罕品类,叫“十八学士”,白底红条,花骨朵颇为密集,品相也很好。
若是能在这个呵气成冰,地素雪日子里绽放,必定是极好风景。
副馋鬼相。
瓜皮是只阿拉斯加,是曾忆昔养狗。
他大四那年实习时候养,后来要回江城,狗带着不方便,见她也喜欢瓜皮,便留给她。
“瓜皮”这名字也是他取得,她后来掰不回来。
因为这狗只有听到“瓜皮”才会给点反馈,也根本不知道这不是什好话。
曾如初白他眼,才将东西递给他。
那什都不加白米饭团是他要。
他去公司顺这条道,也完全可以自己下车去买,但他偏不去,非要来公寓楼下接她,让她跑腿。
她眼下有事求他,也只好答应。
陈路秋注意到她不满小表情,脉脉含情桃花眼微微挑,有些好笑地说句:“行,回去睡吧,大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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