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人,有时候是挺操心,以前在江城时候喜欢管着曾忆昔,看他抽烟就会唠叨他两句,曾忆昔高兴时候听她话,不高兴就让她到边凉快。
但她从没有将曾忆昔“狗咬吕洞宾”放在心上,该说时候还是照样说。
直到傅言真那天冷着眼看她:“你能不能别跟妈样。”
她才知道,即便是好心,也是会让人烦。
从那以后,她句话不会重复很多。
曾如初停下车,喊声他名字。
陈路秋明显睡很浅,她喊声,他即刻就睁开眼,喃喃句:“到啊。”
嗓音掺着点哑。
喝那多酒,也抽好几根烟,人或多或少都会受到点影响。
现在嗓子确实挺难受。
骄傲,狂妄,游戏人间那个人。
陈路秋脸上神情晦暗难明,没再追问,眼皮合上前说句,“到家叫,把放下来就行,车子你先开走。”
他住在离公司挺近个小区,三室两厅房子,百二十平空间,但里面就他个人住着,也没养宠物,在万家灯火通明夜晚,显得尤为空洞。
曾如初知道他今晚喝些酒,现在身体肯定不好受,到时候再个人回去,也不知道他怎折腾。
想想,好心建议:“要不,把你送陈爷爷那边吧。”
好。”
“不好时候呢?”陈路秋问。
“也就,”曾如初没多想,随口就答,“不怎理吧。”
傅言真后来烦她时候就是不怎理她,看都懒得看她眼。
除此以外,其实也没做什。
听就听,不听也就算。
说多惹人厌烦。
陈路秋是个例外
陈路秋没麻烦她将车子开进小区,就让她在门口停下。
他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便走出去。
曾如初将车窗摇下,又喊他声,想将伞递给他。
陈路秋没接,笑笑,“走两步就到,还没老到那份上。”
曾如初撇下嘴,只好将手收回,但又忍不住嘱咐:“那你回去赶紧冲个澡,记得喝热水。”
陈路秋说:“不用。”
曾如初“哦”声。
她不好多说什,知道他和他家里关系不好,但具体原因并不清楚。
后面他们没再过话,曾如初将车载音乐也给关,怕打扰陈路秋休息。
二十分钟后,陈路秋住处到。
像他自己说,没缺女到那份上。
他不缺爱慕。
所以也不会在她身上流连逗留许久。
她没在人前说过她有多喜欢傅言真,但人后,也没说过他句不好。
知道他就那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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