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声“谢谢”,从骑手手里接过花。
低眸时,她看到包装纸边沿处卡着张明信片。
她将东西拿出来,看到米黄纸张上,留下行黑色钢笔字:
【愿你幸福,小姑
晚上七点,她正准备把晚饭端上桌,门铃响。
她走过去开门。
门外是位外卖骑手,手里拿着束花。
是束雏菊。
纯白花瓣,黄色花蕊,淡淡清香。
陈路秋头也没抬:“不用。”
曾如初看着这凌乱场面,到底还是问出来:“你拒绝傅言真,是吗?”
陈路秋这才抬眸看她眼,“嗯”声。
曾如初在几份文件上看到她熟悉公司名字,是他们从前合作伙伴。
但现在表示不续约。
曾如初,她如今明明过很好。
比从前开朗,笑容也多,甚至脸上肉都多……
她明明过很好——
虽然是周末,但陈路秋还在加班。
他助理被方润借走,跟着国际部人去趟法国。
“他对你好不好?”傅言真又问句。语气比问上个问题时更轻更淡,近于气若游丝。
曾如初手指颤颤,也轻声回他:“挺好。”
傅言真没再问,他低下眸捡起刚刚坠下餐具,说句,“那你去吧。”
曾如初:“……”
缓几秒,她说句“不好意思”。
她看到这花就知道是谁送。
也知道雏菊代表什。
雏菊花像位天真容易害羞小姑娘,象征着纯洁、幸福、希望……
花语是“沉默爱”。
和大胆奔放玫瑰不样,雏菊爱深埋于心底。
时忍不住去想,这会不会是傅言真做?
她其实不想把他往那阴暗方面去想。
也很快就在心里为他找说辞,好像去年就有口风,说那些老外觉得他们这边价格高。
陈路秋眼下没工夫招待她:“你要有事就先回去吧。”
曾如初知道她在这里也帮不上什忙,也没再打扰他。
眼下身边时没个人,所以只能来麻烦曾如初。
曾如初拎着药去公司,陈路秋办公桌上堆满文件。
好几个文件夹是打开,纸张上又是英文,又是中文……
满满桌东西,看她头皮发麻。
她把药递给陈路秋时,看到他唇色苍白,忍不住问句:“你这,要不要去医院?”
人走后,傅言真看眼对面空位。
他知道他输。
从那通拒绝电话打来,他就知道,这人他再也追不回来。
他从前说逼迫个父母双亡小姑娘有什意思。
可现在又是在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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