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如初咬着唇,红唇不由自主扯扯。
但泪却还是在流。
傅言真去拉她手,将她往跟前带带,距离近些,方才抬起另只手,用指腹去蹭她眼角。
“别哭。”
“这人不还没死吗?”
她只盯着这道疤,看许久。
直到傅言真感到背脊有点凉。
才发现,她眼泪颗颗在往下落。
他仰起脸时,曾如初正抬手擦着眼角。
“傅言真,你现在要是乖乖睡觉,就跟公司请假多留几天,”她红着双眼,定定看着他,“你要不睡,今天傍晚就坐飞机回北城。”
他转过身,那道伤口便赫然,bao露在她眼前。
道二十多厘米长刀疤,从他右侧肩胛骨处,斜切到左腰处。
当时血淋淋,能见骨。
现在新血肉长出来,已经好看很多。
但此去经年,这疤痕却迟迟灭不掉。
默许久,他缓声:“没什好看。”
疤痕丑陋可怖,他自己都不想看,更不会想让她看。
曾如初抿着唇,将他衬衣衣扣颗颗解开。
傅言真却也没动,任她动作。
直到衣裳扣子,被她解到底。
,恍惚对象变成她。
“真睡不着。”傅言真有些无奈,他现在这身躯壳,每个毛孔都兴奋张牙舞爪。
“们去山上吧。”他说着,便要起来。
曾如初把他压下去,不让他起身。
傅言真眼睛直勾勾看她,比她快百倍速觉察到他们姿势暧昧。
他是真不会哄人。
两句话叫人哭更惨。
像六月,bao雨。
不要钱似。
他只好
也在用他惯用套路,在威胁他。
可说话时候,她这眼泪还是在往下淌。
泪水时根本止不住。
话说点威胁性都没有。
但傅言真二话不说,立即规规矩矩躺好,“睡。”
也应该辈子也灭不掉。
傅言真穿是长衬衣,其实手臂上也有疤。
当时被砍不止这处。
他没跟她说。
曾如初这会也不知道。
傅言真却还维系这姿势。
她看不,只好轻声:“你让看眼。”
“不看不行吗?”傅言真说。
“嗯,不行。”曾如初回。
傅言真咬下牙,到底还是顺从她意。
眼神微微暗。
曾如初俯身看着他这张有些得瑟脸,脑子里突然想到裴照跟她说事:“傅言真,让看看。”
“嗯?”傅言真有些不解,“看什。”
“你背上,”曾如初顿顿,有些艰涩地吐出那两个字,“伤口。”
傅言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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