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沈先生……”
江鹊慌,猛然反应过来自己是靠在门口睡着,她慌慌张张要站起来,但是腿有些麻,使不上什力气。
江鹊心口涩,瞬间惶恐涌上来,就在这刻,她想到第件事是:会不会让沈先生生气?会不会被赶出去?
“怎在这睡?”沈清徽没有责怪意思,他对她伸出只手,声音清淡,“这是密码门,你可以给打电话。”
江鹊愕然,没有预料指责,没有预料恼火。
沈清徽去停车,似乎在想怎叫醒她不显得突兀——脑中莫名想到她前几次不自然与慌张,像只受惊鸟儿。
沈清徽半蹲在她面前,江鹊好像很累,长长睫毛下叠,倦容安静。
“江鹊。”
——他与她距离近,近到可以看到她白皙肌肤下颜色浅浅血管,耳边发丝透过阳光,被染上层薄薄金色。
是让沈清徽有点不忍叫醒她。
样个气质斐然男人走进来,忙站起来说。
“红花油和云南白药喷剂。”
“好。”
沈清徽开车回春江玺樾,只是还差个路口到家时候突然想起来江鹊没有别墅钥匙和密码,但是转念想,她毕竟也不是小孩子,要是看到家里没人,肯定会知道给他打电话。
再不济,也会发条短信。
这话原以为像责怪,可是语气却淡淡,声音也轻柔,听不出半分责怪。
“……怕您在忙。”
江鹊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叫她名字,以为是错觉,她慢慢睁开眼睛,看到沈先生站在他面前。
他半蹲在她面前,与她平视。
沈清徽依旧是早上浅色衬衫,笔挺而规整,眉眼之间淡漠疏离,好像就在午后这点阳光下被暖意融化,他眼角那颗小小茶褐色泪痣,像丁点多情春雨,温柔坠落在心口。
江鹊睁大眼睛,好像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直直地看着他眼睛。
沈先生眼睛很好看,是深邃,或许是因为光影,瞳仁是浅浅咖色,如澄澈茶水,微微苦涩,可是却有着清爽回甘。
想是这样想,然而等车子到家时,隐约看到门前抹小小身影。
沈清徽愣半秒。
江鹊就坐在门前,门内有棵梧桐树,还是不知道哪年在这生根发芽,过很久,这棵树成长,撑起片小小荫凉。
江鹊就坐在那点阴凉下,蜷着腿,盛夏微风浮动,树影晃着,在她脸上落下些浅浅光斑。
才二十出头小姑娘,肌肤白皙似雪,张小巴掌脸,五官柔和,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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