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的饭桌,不正常的
“江鹊知道不知道有什么意义?就算你真是认真的,按照淮川规矩来,彩礼钱也是这个数。”
江志杰觉得自己很有底气,他突然狡黠一笑,“沈先生,我之前听说过于书云的事……”
也正是这三个字,让沈清徽终于抬眼看了他,。
江志杰确实很粗鄙,没上高中,技校里的混混,寸头,额角还有一道疤。
在医院门前,沈清徽是看到了陈盼和江振达。
沈清徽坐在沙发上,神色很淡漠,不辨喜怒。
“行,沈先生是个爽快人,”江志杰粗粗一笑,直接问,“你看上江鹊了是吧?”
看上,是个很粗鄙的词,沈清徽不喜欢,眉心微微皱了皱。
“我就跟你直说,沈明懿也对江鹊有点意思,我妹妹呢,虽然没什么文化,但人也还算是漂亮,你要是想玩玩,这也不是白玩,看起来我妹妹跟了你一段时间,我就不跟你要太多了,四百万。”
四百万正好,三百万还清钱,一百万做首付。
抱,很想找一个地方哭一哭?
村长家亮了一夜的灯。
家门是在凌晨三点被人推开的,沈清徽抬眼向外看,看到一个年轻男人走进来。
个子不算很高,很瘦,站姿松垮,有种痞气样,手里拿了个旧手机。
他敛了敛神色,对他伸出一只手,“沈先生你好,我是江志杰,江鹊的哥哥。”
一个略胖又市侩的女人,廉价的衣服,乱糟糟的短头发。
旁边的男人背心短裤,嘴里咬着一根烟,也一脸不耐烦。
江志杰更是。
江鹊是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父母的虚伪与势力,磨掉了她本该有的勇气,她的自卑和敏感,有迹可循。
有那么一个恍惚的片刻,沈清徽觉得自己跟江鹊的生活环境大概相似。
有了这钱,他能跟刘倩文结婚了。
江志杰从心里觉得江鹊值三百万,因为江家没有东西可以抵押,江鹊一个人给他在沈明懿那里抵了三百万。
“江鹊知道吗?”沈清徽依然很平静,问出的话不重不轻,却叫江志杰心里一抖。
他眼神打量,沈清徽穿着很简单休闲,腕上一只手表,是限量款的百达翡丽,一只表就是淮川半套房。
四百万对他来说是小钱,他肯定出得起。
伸过来的手,少了一根手指。
沈清徽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外面下着雨,江志杰身上淋湿了一些,深色的棉T上落了斑驳痕迹。
“有什么话直说吧。”
村长家是简单装修过的,布沙发,玻璃窗户外面,种着一棵月季。
红色的月季,才将开未开,雨珠砸在上面,一棵月季颤颤巍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