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绯合上眼睛，强忍着难过，她从包里翻
翻，才迟钝地想起来——
自己出门
时候太理所当然，耳塞也没有带。
这包，还是黎羡南给她准备。
叶绯下意识伸手摸摸，手拎袋夹层里，有
个小小盒子，叶绯拿出来，发现是三副全新耳塞。
里面还塞张纸条：忘吧？给你准备。
陌生城市，没有个家人。
像第年在燕京，她独自人在宿舍里，整栋楼都没人，她又怕黑，于是去图书馆，可是因为过年，图书馆也不再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管理员说，
们要下班，快回去过年吧。
叶绯从图书馆出来，去家快餐店。
庆幸那样连锁快餐店总是二十四小时营业，她点杯喝，去二楼坐着。
空无人餐厅，只有个配餐小哥在看手机。
黎羡南没有说话。
叶绯站在马路上说，“黎羡南，你记得好好吃饭，今天不要喝冰啦。”
黎羡南仍然没说话，叶绯以为他在忙，拎着手袋站在空无人马路上，又压低声音说，“你先忙吧，也去吃饭。”
说完，不等黎羡南再开口，就挂电话。
马路上真很空，旁边几个餐馆里热气腾腾，有人在外聚餐，众人站起来碰杯。
夜，酒店都空着。
挺讽刺，她开始后悔自己为什
跑到广东。
要是没来，说不定还能跟黎羡南起过除夕。
叶绯路出来，没顾得上给黎羡南回消息，没会他电话打进来。
“绯绯，忙什呢。”黎羡南轻笑声，“消息也不回，把忘？”
不看还好，看见这张字条，叶绯眼泪没
店里偏偏在放着欢快新年歌曲。
再也没有这样时刻。
叶绯细细想想，从十三岁开始，她就没有再过过年。
叶绯蹲在地上，无声地哭会，才慢慢站起来，她去酒店登记入住，澡也没洗，倒头躺在床上。
太安静。
刚下过雨，地面都是潮湿。
又冷，又潮。
叶绯慢慢蹲在马路上，无端很想哭。
哭什，其实不知道。
只是越发在这样时刻，越发觉得自己只身人。
“没有。”叶绯听到他声音，眼睛也酸涩，其实想跟他讲自己流落酒店，但话到口边，莫名还是没说出来。
出租车在开着，司机用粤语讲句，“酒店就在前面，你自己走过去可以吗？还得回去吃团年饭。”
叶绯忙伸手捂住话筒，说好，然后拉开车门下车。
黎羡南静默秒，问她哪儿呢。
叶绯强撑笑，说没事，来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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