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绯拿着手机,另只手捂着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眼泪大颗大颗滚下来。
“黎羡南,你那边有烟花吗?”
“今年燕京禁烟花呢。”
“黎羡南。”
“嗯?”
“黎羡南,在这听不到粤语……”
“说什傻话呢,港城还能听不到粤语?”
“他们说都不如你说好听……”
她憋着眼泪,低声说。
“绯绯,”他静默几秒,低低笑笑,说,“好挂住你,有无中意?是不是想听这句呢?”
黎羡南有意逗她开心,语调微微扬着。
她闭上眼,眼泪滚出来,砸在地上——地上铺着柔软地毯,与西郊檀宫模样。
“别哭啊绯绯,现在去不港城。”
“你怎去不港城……你是不是被家里赶出来……”她贪心跟他多说话,情到浓时涌上喉咙,却不知从那句先讲起。
“要破产,还能在港城给你弄小西郊啊,家里有些事情在处理,抽不开身。”
在远远港城,复刻个小西郊。
她在2016年1月1日0:30分接到黎羡南电话——
熟悉燕京号码,她甚至没有给他备注过。
她拿着手机手指有些颤抖,滑到接听上。
听见熟悉呼吸声,隔着话筒传来,丝丝缕缕气流声,好像无形电流,让她心口泛滥酥麻。
“爱你。”
时间好似拉回那年除夕。
漫天烟花,灯火长明游乐园,坐在南瓜马车上黎羡南,那天他对她笑,眼底溺着万千爱意。
那年除夕夜,游乐场为她营业。
她做天公主。
过去好多年,她还被他放在心口。
黎羡南轻笑声,叶绯握着手机,想哭,却又不敢哭出来被他发现。
叶绯知道事情或许有些棘手,她不问。
“黎羡南,新年快乐。”
“绯绯。”
他叫她名字,缱绻两字,好似绕在舌边,有万千爱意藏匿。
“黎羡南。”她叫他名字,声音有点发颤。
“绯绯,新年快乐,”黎羡南缓缓开口,声音似乎有些低笑,“不在你身边呢,别哭啊,哭没法给你擦眼泪呢。”
熟悉京腔,被他说缱绻深情,仿佛心间藤蔓回春,紧紧地缠着她心口。
压抑情绪绷成弹簧,他句话,就让无数情绪挣脱。
“最近没在西郊,在忙家里事情,西郊灯直亮着,怕你忘,把那两条最喜欢红龙锦鲤给你送去,想着让绣球花在你们学校开,又怕吓到们绯绯,怎样,那套房,是不是个港城小西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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