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绯,好挂住你。
“绯绯,”他低低叹声,仿佛情人缱绻呢喃,蹭过耳畔时让她心湖漾起波澜,“好挂住你。”
“那你早点儿用燕京话说给听啊。”她弯着眼睛笑。
好像从来都没当成过真正离别。
好像那只是几年前两人平平无奇个午后,黎羡南去忙工作,她在西郊趴着准备雅思考试,面翻看着真题分析面等着黎羡南回来-
选专业,还是发给黎羡南,他们关系也好像如既往地稳固,黎羡南空时候,挨个给她分析下就业前景,
叶绯听不懂,问他哪个就业更广呢?
黎羡南给她打语音,说不是读社科,你喜欢什就读什,就业不就业,有呢。
叶绯笑,选个告诉他。
黎羡南临近挂电话前,又正儿八经地叫她,“叶绯。”
几个字眼。
上面有张黎羡南照片,那更像是抓拍,穿着衬衫长裤男人打着电话从某个高楼里出来,外套搭在肘间,照片拍有些模糊,看不太清他脸。
但叶绯看到他左手上戴着枚戒指,那素圈戒指戴在他修长手指上,好似有些暗芒,衬得这副模糊画面都有些温柔。
叶绯无端笑笑,然后想会才想起来自己要干什。
那年真是如黎羡南早时跟她说那样,本科生遍地,研究生也不怎吃香,具体在工作岗位和薪酬上也有体现。
叶绯在伦敦大学学院入学,租公寓在VAUXhall,泰晤士河畔。
其实选这个学校时候,叶绯也是有私心。
想起某天夜里,黎羡南在那天
“嗯?”叶绯那天在小西郊客厅沙发上趴着,翘着腿看就业前景。
窗外,又有人来换绣球花。
只是黎羡南大抵是知道叶绯会去小西郊,让换花工人来换花时候捎束红玫瑰。
她不在呢,就放在客厅,她在呢,就给她。
玫瑰里也不只是玫瑰,黎羡南回回都让花店给她写很上几个字——
再往后看看,博士都能走特聘,工资还能翻个倍。
要是黎羡南真有什困难,她工资高,俩人也不至于过太紧张,只是这念头也就图个乐,她又觉得,黎羡南怎可能舍得呢。
他送她东西,少则也是大五位数,六位数也常有,甚至还有那不知道几开头七位数包。
这人送个东西都这大手大脚,好似钱就是个数字,也想不到像他这样人,万站在什普通饰品店挑选个百来块东西得多违和。
叶绯想,做这个选择,是为自己,也是为他们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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