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春节,有那几天,赵西政没组起饭局。
仿佛时心血来潮,问薛如意有没有在燕京玩过?
薛如意还真没怎逛过燕京,便也就跟着他在燕京逛圈。
那天是新年,马路上空无人,赵西政接通电话,是他爸要他记得去雍和宫上香送善款。
赵西政也就顺道载着薛如意过去。
“是带回来,给看看?”珍妮想想,还是问出来。
赵西政其实没看什别,手机无聊地在锁屏上翻来翻去,几秒后嗯声。
“人生就这样几十年。”
“可是开始没有结果,和压根没有开始,还是前者会更遗憾些,”赵西政说,“以后会直觉得,怎就差点儿呢。”
“你还年轻,”珍妮也静默几秒,干枯手抚着马克杯说,“有些人,是生只会遇见次。”
这样就很好。
珍妮跟薛如意闲聊几句,问她是哪儿人,薛如意就讲自己是江南那边,说着还跟珍妮讲她们那边早餐饭团和灌汤包。
赵西政没说话,慢悠悠吃着面包,只是偶尔间隙抬头。
这应该会是个很好早上,像是故事里美好开始。
阳光从碎花窗帘里沁进来,珍妮端着杯红茶笑着跟薛如意说话,薛如意长发披肩,小脸干净,侧长发掖在耳后,说话时候慢声细气。
他说,“你搁这儿等等呗,去把支票给住持。”
薛如意点点头,等他时候,往里面走走。
是黄昏,雍和宫要闭寺,还有最后拨香客未走。
有对情侣问路过僧人,说正缘和孽缘有什不同?
“正缘修成正果,孽缘分分合合,”僧人说,“但事在人为,好好对待,各因都会修成各果,没有什定义,定义也不过是面之词。”
“对啦,刚才还想跟施工队说声……结果刚才拿铁钩子勾下,勾出来,”红姨从楼上下来,手里拿着枚戒指,“昨儿夜里那小姐洗澡,戒指掉进水槽,给找到,阿政,你还给人家。”
“什戒指?”赵西政伸手,红姨递给他。
那就是枚很普通素圈戒指,看着就是千把块东西。
“说是随便买,你记得还给人家啊。”
“……”-
说不好哪里好,却让人觉得很安心。
——以前有个命题说,你最希望时间停在什时候?
赵西政定可以想,就是今天,就是现在,2014年初这个冬天。
吃过早饭后,珍妮让薛如意上楼帮忙拿药,其实是支开她。
赵西政翘着腿坐在那里看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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