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无能为力、不得不低头感觉,真是糟糕透。
尤其是,这种感觉是有那个病秧子带给他。
更糟糕。
聂子瑜心情糟糕无比,却不敢也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假装惊喜般抬起脑袋,还因为太过激动而摔自己汤匙。
他发出小小地惊呼声,连忙弯腰去捡,这时候才敢让愤怒与憋屈在自己脸上闪过。
“是吗?”男人轻飘飘两个字,就让聂子瑜如临大敌。
“当然!”聂子瑜毫不犹豫地说道,还挤出个笑,然后挠挠头,隐隐带出些许羞涩,“从小,便崇拜表哥,只是表哥并不愿与亲近。”
说着,聂子瑜垂下头来,很是不好意思那般。
“倒不知表弟是这般心思,”男人漫不经心道,“既然如此,那会儿便请表弟到顶楼聚。”
聂子瑜当即心里紧,有力握住手中餐具。
。
聂子瑜呼吸促。
他为什不抬头,那家伙还不知道?
聂子瑜心里有些愤愤,但是这句话是万万说不出去。
而且那人话都问到聂子瑜头上,他怎能还不抬头?
很快,聂子瑜捡
该死,他今天还想着和时景歌再念叨念叨,多给时景歌洗洗脑,然后在时景歌房间里捱到深夜,然后在睡梦中无意间叫着时景歌名字,向时景歌许诺,以此来彰显他对时景歌在意,来睡梦中都是对时景歌承诺。
而之后,他会不断地反复地用各种手段来彰显他对时景歌在乎,遍遍加深时景歌对此记忆,直到时景歌彻底死心塌地。
他太熟悉时景歌,知道时景歌野心和欲望,他用这种办法将时景歌和他自己“绑”在起,又在前方给时景歌吊根胡萝卜,不怕时景歌不像他期待那样行动。
只是,他这套完美计划,在开始前,就被那该死病秧子添乱!
虽然说晚天也没什大不,毕竟计划足够完美,明天再开始实施也无所谓,但是聂子瑜心底就是烦躁不已。
聂子瑜没办法,只能慢慢抬起头来,空气又稀薄些,但是比刚刚好许多,起码能撑着让他把头抬起来。
但是聂子瑜无疑是很不好受。
“表弟,”男人皱起眉来,微微叹口气,“知道你多年未见,生疏是正常,倒也不知道表弟竟然怕到这种地步。”
这聂子瑜怎能承认?而且他怎可能会怕这个病秧子?他绝不会怕!
“当然没有,”聂子瑜连忙道,“只是沉迷于钱嫂手艺之中,满心满眼都是晚饭罢,毕竟学院大厨手艺,真很难跟钱嫂媲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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