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火车继续行驶在它运行轨道上,轨道之外,有人在驱车追赶。
林温焦灼地站在车厢等待,这幕仿佛和九年前画面重叠。
九年前8月31日,十
十二点零二分四十五秒,站点仅停靠两分钟,还剩十五秒,火车即将再次发动,男人上厕所未归。
***
“呜——”
火车启动,林温回神。
陆续有乘客走来,雨伞到处滴水。
十点零三分,停靠康义南站。
男人喝点水,把鸭货吃完。
十点三十六分,停靠兴湖站。
小孩还在玩那只红气球,把气吹放,放吹。
十二点,男人去洗手间,走前盯眼她迟迟没翻动课本,道:“把不会题圈出来。”
林温只吃个鸭翅,另外三个都留给男人。
明天就要开学,火车上有学生在兴致勃勃地讨论着什,林温有句没句地听着。
“作文没写。”
“也不知道老班打算选谁。”
“王宇分到几班?”
温盯着晶莹酒瓶,默默啃起鸭翅。
也许是鸭货实在太香,对面男人闭着眼,问道:“你会做饭吗?”
林温看向他,“嗯”声。
“会做什?”
“蔬菜荤菜都会做,不会海鲜。”小镇不靠海,很少会吃海鲜。
已经出发半个多小时,还有三个小时将到江洲站。林温看着窗外,雨水打湿窗户,景色片模糊。
车中没有热情中年男人,没有鸭货香味,没有吹红气球小孩。
什都没有。
手机来电话,林温看见来电显示名字,心脏不由咚地跳,接起来,她听见周礼在电话那头说:“回来,你在哪?”
林温猛从车椅上起来。
林温愣愣。
十二点零分,停靠江洲站。
小孩再次把红气球吹鼓,这回他吹得比以往都用力,鲜红色逐渐变得透明。
气球膨胀到极限,就会爆炸,勇气鼓到极致,也会衰泄。
十二点零二分二十秒,林温起身,焦灼地望向男人离开方向。
“他期末没考好。”
火车路路报站,快中午时候,林温再次望向车窗外风景。
她心跳咚咚加快,尤其是在看到过道对面小孩,吹起只红气球时。
男人醒,他捏捏后脖颈,问:“几点?”
“十点零三分。”林温没看表,直接报出时间。
“红烧牛腩会吗?”
“会。”
“嗯。”男人不再说话。
林温拿着鸭翅,打量对方。
她只能看到他鼻子以上,络腮胡遮他大半张脸,也不知道他究竟长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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