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额乐便知道,她大哥曾随御驾亲征、战功赫赫,二哥天资粹美、举世无双,三哥文采风流、文质彬彬,四哥中正不阿、踏实务实,
“就是故去,再也见不到。”
额乐认真地问:“见不到就不能送礼物吗?”
宣妃眼观鼻鼻观心,淡定地喝茶。
康熙静默半晌,道:“也可,灵前烧给他便是,只是雅若还小,不便去灵前祭祀。”事实是,除非偷偷祭祀,否则女子不能进皇室祠堂。
额乐只知道还是不能送,点点头,又从“大哥”重新开始数,而这次康熙直等她数完“二十二”,才告诉她,十阿哥、十八阿哥、十九阿哥皆已故去。
撇,问她:“额乐方才不是说,给本宫才是最漂亮吗?”
额乐被抓到话柄,半分不慌,理直气壮道:“额乐做,都是最漂亮,额乐还要送给兄长们呢。”
康熙今时今日,最喜单纯稚童,也最盼望手足情深,心里软,便抱起额乐,问道:“都要送给哪位兄长?”
额乐掰着手指头开始数:“二十二哥,二十哥,二十哥……嗯……”
她长到这大,最熟悉两个哥哥便是二十阿哥和二十二阿哥,二十阿哥是哥哥搬去阿哥所,才新认识,还没见过,更遑论其他成年哥哥们。
额乐伸着十根指头,减去皇阿玛说四位哥哥,还剩下六根手指,有些算不明白。
康熙含笑看着,良久才给她解惑:“你共有十八位哥哥要送。”
不用自己算,额乐喜笑颜开道:“额乐有好多哥哥啊。”然后又问皇阿玛,哥哥们都住在哪儿?是什样子?好不好?会不会喜欢她?
宁寿宫里因小格格话噤若寒蝉,而这话若是旁人说起,康熙恐怕是要发怒,说不准还要斥责二,毕竟他当初对大阿哥胤褆和废太子胤礽所作所为深恶痛绝,圈禁至今,去年还因为八阿哥胤禩结党营私将其停职罚俸,旁皇子,他也或多或少训斥过、责罚过。
额乐不过是个单纯赤诚稚童,康熙是他们共同父亲,便是有再多喜与怒,开口时也尽挑好处道来。
但额乐会数数,不过倒着往上数脑子转不过来,就聪明开始正着数:“哥,二哥……”
康熙听她提起被废大阿哥和二阿哥,面无波澜,只纠正道:“是大哥,称呼人时,长为大,如大哥、大伯等,以此类推。”
额乐点头,按照皇阿玛说重新数:“大哥、二哥、三哥……”
数到六时,康熙再次打断道:“你六哥已殇,不必算在内。”
额乐不懂,“皇阿玛,殇是什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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