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贵人忽然轻笑声,“进宫之后,是断没有想过,会有毫无防备,与人同眠日。”
檀雅挪挪身体,靠近定贵人,闻着定贵人身上檀香,笑问:“您可是嫌们烦很?”
苏答应道:“只你人,莫要带着。”
“苏姐姐本就与同流合污。”檀雅干脆搂住定贵人手臂,再轻轻靠在她肩头,闭眼含笑道,“定贵人好像娘亲……”
宠着,纵容着,仿佛是世间最温柔之所在。
檀雅便不在劝,坐在床榻上,端着碟子,窸窸窣窣地吃。
许久,又响起另个清明声音,“色赫图妹妹,也给块儿。”
“苏姐姐没睡着?”
苏答应从床底爬到檀雅这儿,与她对坐,准确地捏起块儿点心,道:“平日也要躺许久才睡着。”
于是变成两个人窸窸窣窣地吃点心。
檀雅和苏答应左右躺在定贵人身边,三人都安安静静,没像那几个孩子,躲在床榻上凑在起叽叽喳喳,恨不得闹翻天才好。
檀雅不好意思说话,怕打扰定贵人休息,便闭着眼睛在心里默默数羊,数到后来,羊在脑子里变成烤羊腿、羊肉串、清炖羊肉、羊肉泡馍、羊蝎子……
“咕噜……”
檀雅抱住肚子,试图掩饰自己腹部发出异响。
定贵人睁开眼,侧头在黑暗中瞧她,温声问:“饿?可要拿些点心吃?”
定贵人抬起左手,摸摸檀雅脸,手放下时,覆在
外间值夜宫女听到动静,轻轻地走进来,便见到窗幔上映出两个对坐人影,吓跳,“小、小主?可是有何需要?”
檀雅吃点心动作顿,抿抿嘴,道:“你给们倒两杯水吧。”
宫女听到正常动静,舒口气,倒两杯温水端过来,等到檀雅和苏答应喝完,问明没有旁吩咐,便端着点心碟子和杯子退出去。
檀雅和苏答应怕点心渣子落在床榻上,小心翼翼地蹭下床,抖抖寝衣,这才爬回到各自位置躺下。
“嗝——”檀雅刚躺下,就打个闷嗝,哪怕闭着嘴忍着想要降低声音,寂静夜晚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不用……”檀雅话还没说完,肚子又咕噜声,她只能改口,“嫔妾自己去拿吧。”
檀雅坐起来,趿拉着鞋,轻手轻脚地摸到桌子边儿,准备坐在凳子上吃。
“上来吃吧,夜里寒凉,别再风寒。”
定贵人声音包容又温柔,檀雅心里暖,端着点心碟子重新回到床上,小声问定贵人:“您要用点吗?”
定贵人摇头,“你吃吧,岁数大,夜里吃这些东西,不好克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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