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中耕地定量,年年收成亦有数,扣除税收果腹之用,或有意外损耗,百姓家中并无存银,是以每有天灾发生,才有许多百姓流离失所,成为流民。朝廷历来赈灾,再安排流民返乡安置,皆耗费巨大,待到再有天灾人祸,百姓依旧要逃荒,如此往复,岂不是白白所耗?”
弘历并未被难倒,回道:“正是因此,圣祖和皇阿玛才摊丁入亩,以减少百姓负担。”
胤祜摇头,另有看法:“何不再开源为百姓增产?闻听晋、徽两地商人,皆家财巨富,若百姓亦能走出隅之地,另有收益,何愁不能跨过时田产无收?”
胤礽眉毛动,看向胤祜,眼中带着几分探究。
而弘历闻言,立即便反驳:“商人逐利,且不安于本分,不易管束,若任由其发展,易动摇国本,不可放任。”
和胤祜安排,以至于他们二人自出京以来,进益飞快,行事越发周全妥当。
弘历所说确实有道理,是以两人很快便决定寻个村子落脚,敲敲马车门,对外头侍卫吩咐声,侍卫们自会遵令办事。
山东人口多,村庄也较别处稍近些,不必急着赶路,胤祜便稍稍打开车窗,瞧着外头景象。
马车行大半日,午时他们遥遥看见过处村庄,只是驶出那村子附近耕地后,已有两个时辰左右,目及之处皆是荒山荒地,路也十分颠簸,出行不易。
“若这些荒地皆翻成耕地,种出粮食,想必会有更多百姓能吃饱肚子。”
“为何?”胤祜有些急,“历来商税极重,乃成限制,若稍宽容些许容商人发展,增添税收可强兵,可利民……兵强马壮无人敢犯,百姓衣食无忧自然民心归属。”
“二十二叔想得过于简单,商人无权有钱,极易扰乱朝廷,若再宽松,腐蚀军队,或者干脆养私兵起异心,又当如何?”
胤祜顿,自是想到皇兄每每为朝中*员tf、鱼肉百姓而震怒,确实极多商人揽财牟利无所不用其极,反害百姓受苦。
然事事皆有好坏,重者压者,才容易造
弘历摇头,“农乃是天下之本,历朝对农事皆极为重视,百姓亦是以耕作为生,若非确实不易,怎会不做?”
“而且耕种并非旱涝保收,许是白费年光景,还不足以交税,反倒拖累。”
胤祜皱眉,“若因为担忧风险便不做,岂不是固守自封?”
胤礽垂首安静地喝姜茶,并不参与两个少年话题。
弘历道:“如何是固守自封?你乘车赶到村中,亦要行许久,百姓如何远行至此耕种,且天灾人祸不可估量,衡量利弊,并不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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