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太妃!”
“额娘!”
檀雅眼疾手快,连忙抓住马车门,却不想力道时没控制好,生生将马车门拽下来,继续向前栽去,好在有马车门缓冲,她另只手及时支住车辕,这才没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
“额娘,您没事儿吧
柔太妃立即收回手,警惕地回视:“画怎能随便烧?瑾太妃,收起你那邪恶想法。”
檀雅挑眉,“没准儿额乐也是这个意思呢?”
“额乐信中可没说过,你莫要胡说。”
檀雅忍笑,“舍不得直说便是,何必跟遮遮掩掩?”
柔太妃微微侧身,背对檀雅卷好画,交给侍女,“懒得与你说。”
时檀雅和柔太妃从山脚向上望去,想着宣太妃就长眠在那儿,竟还觉得她老人家离开日子仿佛就在昨日。
“娘娘,嫔妾这大半年来提笔作画,总是不自觉地走神。”柔太妃眼神中思念愈浓,“嫔妾想,大概是嫔妾还没适应您离开。”
“有时候嫔妾想,若是能忘记,人便没有烦恼,可又舍不得忘记。”
檀雅揽住她肩,手轻轻滑动,安慰她:“娘娘在天有灵,肯定舍不得咱们直沉湎于悲痛,苏姐姐你不是给娘娘带礼物吗?咱们拿给娘娘看吧。”
柔太妃闭眼忍住眼泪,调整好情绪,方才从侍女手中接过个卷轴,那是额乐最近幅画像,吉兰所画,画中女子身武将打扮,骑在马上手握长刀,与群狼对峙,目光锐利,器宇不凡。
檀雅为她口是心非摇头失笑,再次抬头看向妃陵方向,眼神朦胧,随后柔太妃也抬起头,安静地享受这近距离陪伴时光。
傍晚时,胤祜亲自来接两人同回行宫,檀雅见雍正也在,在心里好奇地问:“皇上可是也来此祭拜先祖?”
其实她真想问是,他来这皇陵,看到这些祖宗牌位陵寝,不会不适吗?
雍正很快便满足她好奇心,而且是超额满足,“朕不止祭拜先祖,还亲下朕陵寝视察。”
檀雅脚滑,直接踩空。
这是她们临行前收到,额乐在信中专门托她们两位额娘代为转给宣额娘看,想要让宣额娘知道她如今样子。
“还有那狼皮,拿过来。”
抱着木盒侍女走上前来,打开木盒,檀雅从中拿出狼皮,扔进火里,烧给宣太妃,“娘娘,这是额乐孝敬您,是她亲手杀狼所得。”
硝制好狼皮在火中燃烧,股焦味儿散发出来,在场人却没有个人露出嫌弃神情。
檀雅侧头看向柔太妃手中那幅画,故意逗她:“这画想让宣太妃收到,是不是也得烧给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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