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内灯光柔和,巨大落地窗上倒映着两人黑色剪影。
裴砚承手握着她小脚,低垂着眼眸,认认真真地处理她伤口。
手心里脚小小,白白嫩嫩,他不过个手就能将它握住。
而且,很软。
不自觉走神,让他没有掌握好手下力道,姚舒咬着唇轻嗯声。
眼见瞒不住,姚舒老实回答:“不小心摔破点皮……”
他将她提到沙发,抬起她右脚。
校服裤脚缓缓上卷,红肿破皮伤口便出现在他眼前。
裴砚承眉头皱更紧,“怎刚才不说?”
“……怕叔叔生气。”
裴砚承眉心紧蹙,将她搂得更紧些。
环在她身后手指收拢,指尖因为用力过度而隐隐泛着白-
回到华御景都,姚舒像个小尾巴样安安静静地跟在裴砚承身后,坐电梯上楼,步入玄关,走进客厅。
不说话,不吵也不闹。
裴砚承转身看她。
手掌盖在她后脑勺,下又下地安抚。
很轻很轻,怕稍微个用力就会惊扰她。
“糯糯,对不起。”
姚舒静静地埋在他胸口。
眼睛忽然热,呜咽地哭出来。
不知
幼稚又可笑。
荒唐到去吓唬个小孩儿。
“别怕。”
裴砚承缓和声音,车速降低,慢慢开回原点。
停车后,姚舒仍呆呆地坐在车上。
“痛吗?”
她摇摇头。
“轻点。”
安静客厅内,是两人难得温馨氛围。
壁钟指针滴滴答答走着,姚舒轻轻弯弯嘴角-
“你不说更生气。”
姚舒不说话。
“疼不疼。”他问。
“点点疼。”
裴砚承轻叹口气,拿药箱给她涂药包扎。
小姑娘眼睛还有些红,垂着眼睛,头发乖巧地别在耳后。声不吭,有些拘谨。
他抬手,将她头上缕微微翘起来发丝压下去,缓声说:“早点休息。”
姚舒局促地点点头,往卧室走。
许是刚才在赛车场折腾太久,她弄伤脚踝开始隐隐作痛。
裴砚承察觉到她异样,皱眉问:“脚怎。”
“叔叔……”
“听话。”
“们不要吵架好不好?”
“不想你生气。”
“不想跟你吵架,点也不想……”
裴砚承将她抱下来,替她解开头盔。
摘下头盔后,他看到小姑娘神情恍惚,眼角很红,湿润片。
裴砚承胸口突然阵钝痛。
晚霞沉落,阳光下有细微浮尘缓慢游移。
在大片余晖中,裴砚承沉默片刻,将她搂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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