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高度让两人视线持平,不用再低着头看她。
姚舒大脑还处于暂时空白状态,眼巴巴地看着他,双纤细手仍无所适从地抓着他领带。
两人距离很近。
三秒后,姚舒回过神来,触电般松开他领带,垂下眼睛。
视线所及之处是男人分明下颌线和好看喉结。
“让想想,该怎罚你。”
以前在溪城时候,姚舒就看到过邻居家小孩儿因为不听话被爸爸惩罚打手心。小孩儿边哭边喊疼,打到最后手都肿。
想到这里,姚舒有些怕,两道秀气眉拧在起。
“叔叔,罚轻点儿……”
小姑娘可怜兮兮语调让裴砚承忍俊不禁。
处理完手上伤口,裴砚承把棉棒扔进垃圾桶。
紧接着杯温水就递到他面前,还有小包湿巾。
他用湿巾擦擦手,又抿口水,终于淡淡开口:“什时候这会关心人?”
“关心叔叔是应该。”
“到底怎,说实话。”
下,没说什,往单人沙发那边走。
刚挂好衣服姚舒几步小跑过去,赶在他坐下之前,往椅背上垫个靠枕。
裴砚承看她眼。
她乖乖站在原地不动,眼神飘忽不定,也不看他。
坐在沙发上裴砚承短促地勾下唇角,垂眸开始处理手上伤口。
再往下,是被她捏皱领带。
姚舒耳根慢慢地红
他垂眸,说:“不行。”
还没反应过来,姚舒只觉得腰际紧,双手臂环住她腰,将她整个人提起来。
她吓跳,惊呼出声,下意识抓住男人领带。
失重感不过持续几秒,她被轻轻放在桌上。
裴砚承身体微微往前倾,手臂撑在她两侧。
姚舒咬着下唇低头:“因为今天做错事,不该晚上乱跑,让叔叔担心,还让叔叔受伤。”
“还知道自己做错事?”
裴砚承忽然语气严肃下来,“既然做错事,那你说,该怎罚你?”
姚舒倏地抬头,双眼睛睁得大大,眨不眨地看着他,像极被吓坏小鸡仔。
裴砚承轻哂。
房间不大,只有座单人沙发。姚舒半坐在地毯上,目不转睛地看着裴砚承手上动作。
不时给他递递东西,帮衬下。
作为旁观者姚舒表情也很是丰富,会儿眉头紧皱,会儿抿着嘴脸担忧。
小姑娘本就娇小,半跪着坐在裴砚承腿边显得更加小巧玲珑。他略略瞥,看着不过小小只。
就像是老宅里养那只小猫,乖巧温顺地窝在他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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