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诸看着眼前这碗混着奇怪不明物、黑乎乎脏兮兮“粥”,还有旁边那碟泛着奇怪馊味儿还长着毛小菜。
他理智告诉自己,他得赶紧把这些东西吃。
他已经整整三天滴米未进,要是再这样下去,不等他知道他养兄到底有什打算,他自己就得先把自己饿死。
然而他从嘴巴到喉咙再到胃都在抗拒这个选择。
柴诸这几天也不是没有强迫自己尝试过,旁角落里为监牢里恶劣气味添砖加瓦呕吐物昭示着他努力。
倒也不是真让姨母给他收拾残局,只不过是作给孟午看警告罢。
想必,他那个谨慎养兄绝不愿意冒这个风险。
柴诸觉得自己计划切都好,但是奈何对方不按常理来。
他是直接在半路上被敲闷棍,他当时只后脑疼、眼前黑,满心满眼就是个想法——
完。
柴诸觉得他大概是没救,自己都已经被那警告提醒过,结果他竟然还是被人逮住。这次却没有之前那好待遇,直接推搡进去地牢,锁头挂,标准阶下囚待遇。
好歹是个单间,柴诸苦中作乐地想。
但是,这情况不对啊。
就如那人解柴诸样,柴诸对自己那位养兄也有所解。
那人倘若要动手,必然不肯沾半点儿腥味身上。
柴诸端着破瓷碗里、看起来似乎更安全
孟午这回是真打算撕破脸。
被敲晕之后,柴诸根本没想到自己还能有睁眼机会。毕竟对方都不管不顾,甚至都不在意留下痕迹,要再不心狠手辣解决个干脆,那实在说不通。
可事实上,他确实是醒,虽然待遇堪忧,但暂且还没有什生命危险。
他这次是真看不懂孟午打算干什。
……“没有生命危险”这点,或许值得商榷。
就如同之前黑云寨之事般,要不是被提醒,柴诸恐怕到死都以为只是个巧合。而且他也笃定,即便自己这会儿回头去查,对方手里也绝对干干净净,他找不到点证据。
也正是因为仗着这份解,在发现疑似对方留下记号、透出单独跟他谈谈意思时,他才抛下霍言和郑叔,只身过去。
是不想因为自己带累两人,另个原因则是,他有八成把握、这次孟午不会做什。
那人真要动手,绝对不会留下这明显破绽,很有可能就是察觉他发现什问题,找个理由来粉饰太平,所以他此次行多半没什危险。
当然他也不是点准备都没做,提前跟信得过伙计做约定,到时间他没回去,便将这消息传给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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