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姚川先步冷静下来,躬身垂首,“学生见过董子,今日之事,实乃学生冲动所致。学生自知触犯学规,甘愿领罚。”
谢央在后面跟着点头,虽然没说话,但满脸都写着“您听见
现下这模样,究竟成何体统?!
而且还正正好被过来谢太师撞见。
董祭酒脸上笑霎时僵住,半天才勉强憋出来句,“让您见笑。”
他本欲要上前,喝止两个学子,但见谢太师也有动作,又忙不迭先将人拦住。
年轻人动手没个轻重,谢太师都已过耄耋之年,虽说对于这个年纪,他身体尚称得上句硬朗,但是到底经不起冲撞,若是对方真在他这太学里出什万,他当真是得以死以谢天下人。
敬地做晚辈之态。
自文宗至今,历经四朝,这位如今早就不上朝、却仍有个虚衔在身谢太师是当之无愧文人之首。
而这位身份不般老者却只是慈和地笑笑,道是“只是闲来无事过来走走看看”,又劝这位也有些年纪祭酒“不必如此拘谨”。单看他模样好像只是个平常老人,点儿也看不出历经四朝老臣威势。
但即便如此,董祭酒却不敢怠慢对方。
但既然太师都亲言不必拘谨,他也不好太过绷着,回忆番,倒是想起对方嫡孙尚在太学之中,他对那孩子也是有些印象,谈及晚辈、时气氛倒是和乐许多。
总算将老太师拦在原地,董祭酒这才快步往前,寒着声喝止住那两个厮打正酣学子。
待两人抬起头来,愣住却是董祭酒。
这两个,个是他从入学时便看好,甚至有心收做弟子好苗子,另个……正是那位坐在旁谢太师亲孙。
两个年轻人这会儿都狼狈极,白色学子衣衫被蹭得满是斑驳泥痕草叶,谢央束发玉冠也不知落到哪去,头发散乱得披着,露出来那半边脸有点发肿,姚川好些,至少发髻还没全散开,但右脸脸颊上部、眼下之处大块乌青,倒是时也不好说谁更凄惨些。
董祭酒半天没说出话来,“你、你们……”
直到……
听到不远处那边厮打声音。
董祭酒:“……”
虽说是太学学生,但到底是些年轻气盛少年人,素日磕磕绊绊在所难免。虽有学规明令禁止,但同窗之间争执吵闹也时有发生。说实话,都曾是那个年纪走过来,对少年人冲动脾性也有所解,知道有时候味压制反而适得其反,对普通口角他们也干涉甚少。
但是这时候,董祭酒不禁怀疑,是不是他们干涉太少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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