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没从空通
脸上看出任何说笑意味。
……
不如你？
“你”又是谁？
某个明明从当下情景来看极容易理解，然而却远远不合常理人选浮现。柴诸又“咔咔”地转着僵硬脖子，往楚路身上看去。
他想起来……
他说不上是因猜测落定而松
口气，还是因为那样
个人最后结局却是如此悲哀，总之时心情复杂。
但想来，旁边人心情只会比他更复杂。
他忍不住偏偏头，想要去看霍言现在脸色。
霍言来安国寺必定是因为当年真相吧？
这时候知道自己父亲是这样个人，那他……
“咚——咚——咚——”
*
安国寺内。
对于空通解释，柴诸有些迷茫反问：“鼓？”
难不成天下第寺庙就是这
与众不同，人家都是敲钟、他们是敲鼓？
绝身侧之人搀扶，凭着那已经老朽到快支撑不住身体双腿，蹒跚往前，步又步，最后站到那面鼓之前。
鼓外侧木架随日月流逝蒙上暗沉，而鼓面上亦因为岁月侵蚀显得斑驳，就连鼓槌上蒙红绸，都因为过去时间太久而没有最初鲜艳亮丽。
切色彩都是沉沉暗色，让人见之便觉沉重。
能让它发出声响，本也没有任何轻松之事。
“咚——”
霍兄刚才进门说什来着？
“该死之人”？“回阳世”
柴诸思绪被空通大师下句话彻底打断，甚至有点儿再也接不起来趋势。
“……是不如你。”
只听老者叹息声，语气中又露出些类似释然解脱笑意。
柴诸猛地转头，就连脖子都似乎因动作太急发出不堪重负“咔嚓”声，他定定地看向空通，不知道是自己耳朵出毛病，还是这位禅师突然想要开个玩笑。
但……
满脑子浆糊想不通柴诸将迷惑视线投向对面禅师，却见对方只是含笑看向另个人。
“昔年劝百姓修来世善果，却有人以身躯为基为苍生铺路。”
柴诸：？！
方才迷惑还未消解，但是他却意识到空通大师这话说是何人。
先前隐隐有猜测被这话证实，柴诸忍不住睁大眼。
鼓槌和鼓面交叠，击打出阵剧烈震颤。
沉闷声响自交接出扩散开来，好像撞击在每个人心口，那声音太沉太重，在这种无形压力下，聚拢而来围观百姓不知何时止声。
无形波纹在空间中荡开，层层叠叠地向外扩散出去。
天地之间，好像只剩下这沉闷鼓声。
“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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