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即便如此，他依旧带着
种难以接近
距离感。
蒲重锦本来以为那是天下第实力带来压迫，但是随着相处日久，他却渐渐发现，并非如此。
燕处只是展露出他想让外人看见那面。
并非虚假，他只是把分情绪表现出十分于外，而隐藏于其后更深、更真实感受，却无人能知……蒲重锦甚至能感觉到，就算对方笑得最开怀、最不顾形象时候，内里仍然是冷静理智。
但是蒲重锦还是第次见他像是现在这模样…
黑牛妖忐忑地等待着接下来宣判，却发现对方似乎从坐起来以后就没有动静
。
它不敢停下来，也不敢扭头往后看，只觉得这会儿好像背驮着座千钧重石山、蹄下每步都踏在刀尖上……
#牛眼泪都要淌下来#
#那个魔鬼、魔头、大魔王！！#
……
，鉴于这只牛妖确实帮他分担下山以来未曾停歇来自师父“拳拳照拂之心”，蒲重锦也能偶尔和对方聊上几句，就比如说这会儿在没什
人小路上。
或许是在后山上折腾太多失去兴致，般这种时候，燕处都是躺在后面车板上仰头望天，很少插话。
蒲重锦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这好像是燕处故意给他留出来和这只牛妖聊天机会似。
但是、为什……？
……
…………
蒲重锦本来也疑惑燕处为什突然坐起来，但瞧见对方脸上神情后，他句“师父”连同接下来问句却都卡在嗓子眼儿里。
他从未在燕处脸上见过这种表情。
倒不是说燕处平素表情有多贫瘠。
事实上作为个前辈高人来讲，燕处脸上表情实在丰富过头，不管是看弟子吃瘪时候抚掌大笑，还是故意逗弄人时候挑衅嘲讽，甚至连对弟子撒娇、脸矫揉造作小女儿姿态他都能做得出来……半点没有“天下第”架子。
…………
蒲重锦没问出口疑问暂时无人解答，不过燕处那边“很少插话”，并不意味着“不插话”。
虽然自从遭遇这两个魔鬼之后，下山这段路上对牛妖来说可谓是天中最平静时刻，但是燕处偶尔也会有心血来潮时候，在察觉到身后拉着车板上重心变化、似乎是躺在上面人坐起来之后，黑牛正往前踏前蹄软，差点表演个原地下跪。
等意识到之后，它连忙僵硬稳住脚步，生怕因为走得不稳颠到车板上人，再被罚去带小崽子。
——虽然就算走得再稳也可能会被找麻烦，但是如果走得不稳，、定、会被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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