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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儿!”
就在陈因彻底离开这座宫殿前刻,病榻上人也不知道何处来力气,竟然字正腔圆地喊出这两个字。
陈因脚步停顿瞬,但
但是不管是之前喝骂还是刚才推拒汤药,都耗费他极大力气,他这会儿只能模模糊糊发出些气音。
陈因总算收起脸上那温和到虚假表情。
但是他也并未动怒,只是以种平静——让人毛骨悚然平静——表情看着榻上这位暮年帝王。
半晌,他突然扯下唇。
——这并不是笑。
“……那人教立身、让明白人生在世何为担当、何为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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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您不信,但是您‘病症’确非儿臣所为。”
他只是旁观兄弟出手,没有阻拦而已。
用想就知道他这位父皇在想什。
他也不勉强,直接将药碗放到边,笑声,看表情甚至有点心平气和,“您不必如此,这确实是药。”
昌帝充耳未闻,仍旧执着地往外吐着那残余药汁。
陈因看着这个堪称狼狈帝王,脸上神色更温和。
“儿臣知道,您觉得您这‘病’是干。”
连虚假笑容都不是,好像只是主人不知道做出什表情时候下意识举动。
他默然好久,才以种奇异感慨语气,慢吞吞地开口:“原来、您竟是记得啊……”
病榻上昌帝发出像是被扼住脖子样奇怪“嗬嗬”声。
而陈因却没有对此再做出什反应,似乎牵扯唇角动作太过费力,那细微往上弧度终于归于平直。
他沉默地、沉默地注视这位帝王良久。
“您该信任儿臣、您也只能相信儿臣……儿臣恐怕是这宫里唯盼着您活下去人……”
他当然盼着他活着、最好活得久点,活着才能看见这切。
“毕竟、您当年也并未‘杀子’……礼尚往来,儿臣也实在无‘弑父’之意。”
亲眼见证权柄点点落入他人之手,那恐怕对这个人而言,是比死还痛苦折磨……
昌帝因为陈因前面解释而渐渐放松下神情因为最后这句话重又变得惊恐,他瞳孔惊悸骤缩,费力地张着嘴,似乎想要说什。
昌帝艰难地转动眼珠,对他怒目而视,陈因却仍旧维持着表情不变,“那您真是误会儿臣。”
“弑父之行有违伦常,您毕竟是生身父亲,他……”
“必定不愿意看见做出这种事。”
“您该庆幸、该感谢,当年救下是那位品行高洁君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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