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秋锋啧声,嫌弃容璲没趁刚才躲到树后,见他副心有余悸模样,往他腰腹下瞟瞟,甩开他胳膊冷笑着嗤道:“怕什,反正你是伺候陛下,也用不着。”
容璲:“……”
容璲咬牙缓缓扯出个柔弱无辜浅笑:“多谢侠士救命之恩,只可惜那刺客已经逃走,若是惊动远处侍卫,只怕侠士不好脱身,如果信得过朕…诚报答您区区小可,不妨随回宫暂避风头。”
傅秋锋觉得他真诚说不怎真诚,用力捏折断手中箭杆,把箭尾掷在地上扎进土里,反手握住箭尖:“他没有惊动侍卫机会,你老实待在此处,等回来,否则你也要死。”
他话不似玩笑,容璲为拖延时间点头应下,傅秋锋鬼魅般无声地跃向暗影层叠假山,容璲抬手贴在宫墙上,自袖中悄悄
容璲盯着傅秋锋,喉咙有些发紧,轮明月挂在傅秋锋身后,清晰而震撼“兆”字浮在他头顶,黑雾缭绕,瞬之后又逐渐消失。
傅秋锋肩头洒落片银亮月光,衬得他蹲伏墙顶身姿神秘而飘逸,却带着无法抹消不祥气息。
容璲没敢轻举妄动,他每次来此都习惯独自人,此时只得尽力忽略傅秋锋听就是故意压低嗓音出言不逊,他见过很多次别人头顶冒出漆黑数字,诸如贰叁只是对他不满,但玖就是想让他死,想让他腾出这把龙椅。
他靠着这种直观警告躲过无数死亡威胁,但还从未如此近距离面对“兆”字,满朝文武宫女太监加起来也没有这多怨气……容璲忍不住裹裹外袍,心说这人张口就来胡说八道应该不认识他,那第眼就这恨他?他脸是有多嘲讽啊。
傅秋锋见容璲在宫墙树下发愣,在三月清凉夜晚裹紧衣裳,不由心想果然是个弱不禁风男宠,他不再管容璲,把手搭在墙上,凝神寻找刺客来处。
就在此时,点细微震动透过宫墙从地面传来。
“小心!”傅秋锋声冷喝,撑着墙头抬腿朝容璲身前扫去。
容璲只看见道寒光拔地而起,接着灰土四溅,把刀咚声擦着他腰扎进树干,潜伏在地下刺客不敌,趁机钻出土去转身往假山遁逃。
傅秋锋才追出步,支弩∫箭从山中尖啸而来,他闪身拉住容璲后退,在箭尖贴近心口前稳稳攥住箭身。
容璲腰上轻,他站稳低头看,腰带中间玉佩挂绳被方才那刀斩断,衣襟也破个口子,但没感觉疼,不禁悄悄吐口气,若是傅秋锋没踢开刺客那刀,恐怕现在他就被开膛破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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