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秋锋才说完,被容璲留在屏风上墨斗就从上方探出半截身子,啪嗒下落到他肩上,傅秋锋反射性地瞟向肩头,墨斗和他对视瞬,转头对容璲嘶嘶几声。
容璲眼神顿时玩味起来:“爱卿,欺君可不好。”
“……臣就在片刻之前才恢复视觉。”傅秋锋只好坦白,“只是还看不太清。”
“哼,要朕叫你爱妃吗?”容璲挑眉,“看不清,那还是看见什。”
傅秋锋稍感局促语塞,别过头:“只是不小心看见些陈年旧伤。”
活,可朕每次见到他,朕都忍耐不住这股要将朕焚烧空嫉恨,朕要在永无休止尔虞诈中直挣扎到死吗?”容璲呼吸急些,掐着浴桶边缘,指节捏发白,“朕想要东西,何时才能彻底属于朕?朕是真想要吗?……朕有时也羡慕你,若只是为某人效忠便能心无旁骛,也许就没有朕这些烦扰。”
傅秋锋稍感错愕,容璲背影出现在他眼里,虽然还有些模糊,但他确实能看得见,但更让他难以置信是容璲竟然也会羡慕他。
他并非心无旁骛,容璲也并非毫无迷茫。
“过今晚,朕还要说服襄国公,要查出密道所在,要让陈峻德认罪伏法,顺理成章治他党羽干人等罪,要让北幽再不敢进犯大奕……”容璲直起身子往后靠靠,长舒口气,缓缓笑,“朕很累,这些话,朕从未对人说过,你若敢背叛朕,朕就把你脑子勺勺挖出来,这可不是恐吓。”
傅秋锋舔下发干唇,目光停在容璲发丝半掩脊背上,他肩胛有成片疤痕,面积很大,像是在粗糙墙壁上用力碾磨所致,疤痕已经很淡,应该过去很久。
容璲敛眸盯着水面,房间内安静少顷,他淡淡地说:“给朕拿套衣裳,跟朕去个地方。”
傅秋锋如蒙大赦地转出屏风,把容璲今天给他买新衣服拿过去,非礼勿视般地低着头。
容璲换好衣服,发自内心地感慨道:“这颜色朕穿比你好看。”
傅秋锋嘴角抽,心说你对自己美色还真有
傅秋锋垂下眼帘,瞬间他心头像飘落片树叶,无关紧要重量,却转眼让他情绪荡起层层涟漪。
不用容璲回头,他都能感受到容璲眼中冰冷焰火和决绝,他在容璲威胁里听出即使有所迷茫,也仍旧不甘停留戾气,不容许任何质疑阻拦。
容璲蓦地察觉阵来自背后审视,他转过身,傅秋锋低垂着头,眼睛眨很快。
“你能看见?”容璲问他。
傅秋锋摇头道:“没有,臣稍后要换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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